答應我能帶回妹妹,楚毓和我妹妹是何關係並不影響這次任務。”說了,就怕大家想太多。
蕭維瞪著她,想說她分明是欺君,但也知欺不欺君,事情都不能照之前的預想走。但墨紫之前那句船留下的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她迄今為止,儘管兩人關係已有改善,卻總在關鍵時候分得清清楚楚的做法,令人氣惱。他不明白,她為何不能求求他,討著好些,以退為進這樣的,他對她有情,嘴硬也會心軟。
仲安是軍師,看得出兩人要互別苗頭,搖著扇子開腔和解,“如此一來,三人都得救了。那乾脆就一起入太子府邸,然後分頭行事。墨紫和楊悄姑娘打聽楚毓和——”
“豆綠。”墨紫說。
“打聽楚毓和豆綠的下落,我們則掌握府邸的守衛情況。”仲安看看蕭維。
蕭維沒作聲。老實說,墨紫的威脅是有效的,她要是堅持留下,他也不會只顧自己走。
墨紫和楊悄走了之後,仲安就說,“白羽,你就讓讓墨紫,行不行?一張臭臉擺著,還想她喜歡你嗎?那可是她妹妹妹夫,雖然剛剛才告訴我們,你也應該積極表明要幫她的態度才行,卻開口問她為何沒跟皇上說。你……也不是愣頭青了,搞什麼啊?討好姑娘都不會。”急死人
“討好一般的姑娘就會。送個首飾什麼的,很容易就哄高興了。可她摻合在公事裡,和我有分歧,我不說出來心裡不好受,卻不是不想幫她。但——你看她多厲害。不用我們幫,可以直接把我們甩了。我敢斷定,她故意在皇上面前說得模稜兩可,根本是怕皇上知道後會不同意她來大求。救太子是假,救妹妹和楚毓才是首要。太子擺宴,並不難打聽,可你看她這幾日早出晚歸,卻連這樣的訊息都不知道。咱們是執行公差,她是辦私事來的。”喜歡她的與眾不同,可又因此而傷腦筋。“她不知道她這樣多危險。如今皇上寵著,自然沒關係,可長此以往,總會讓他看出她的任性妄為來。伴君如伴虎,到時候掉腦袋也是一眨眼的事。”
仲安聽了說道,“想不到你已經這麼瞭解她了。”
“瞭解她,喜歡她,所以想保護她。不過,看起來,她無法領情啊。”但他並不氣餒。他的決心,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這話你要對她說,至少她不會誤會你。”仲安感覺自己都快成月老了。
“你也看到了,為了這事,我倆心平氣和能說上幾句話?”她看不慣他的做法,他在船上卻盡力配合她。
“但願等她嫁人那天,皇上能收回她的官職,否則日子怎麼過啊?”仲安認為癥結在此。
蕭維沉默不語。
墨紫送楊悄回房後,就去騰府找元澄,將明日要去牡丹會的事告訴了他。
“這的確是個機會。”元澄沉吟半晌,“但也可能是烏延朅的另一個陷阱。離清明還有三日了,你們約在何處相見?”
“應該是我父兄的墓地,移葬在先帝陵園外五里的桃花山。”清明當然要掃墓,而她不可能去掃烏延家的墓。
“還是父兄麼?”元澄已知墨紫的親爹是閩五郎。
“說習慣了。無論如何,我想他們至少不會是害我爹孃的兇手,否則兩對耳珠不可能一直留在我和豆綠手中。沒拿走,說明他們不知耳珠的重要性,甚至也跟火災沒關係。養父宋姓不似偽,最大的可能就是同鄉人,無意中撿了我姐妹。也許,那時候窮,所以他還有良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養父是個十分平庸無能的人,既沒有骨氣,也沒有膽氣,唯唯諾諾。他曾說過,他這輩子最幸運的是有我這個女兒。儘管說這話可能只是讓我為他賣力立功,但我想他不是壞到沒救的人,尤其當我知道他原來不是我親生父親的時候,心裡就釋然多了。”不然,可能落在更惡劣的人手裡。誰知道呢?
元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