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淡淡回答,“等大求再不進犯,天下太平,到時我讓墨紫帶元寶來。”
“元寶?元寶?”皇帝呵呵笑,“真是可愛的名字。墨紫取的?”
“是。她想當大名來叫,來喝滿月酒的都不同意,最後選了灝字,大勢之水。”元澄揭“家醜”。
“元灝。好名字。”皇帝從枕下取出一塊玉佩,“就當朕給孩子的週歲禮。”
元澄上前接過,又退回幔後,“謝皇上。”
“你……知道?”皇帝一顫。他在元澄自然而然接受的動作中,突生一種感覺。
元澄不答。
“你果然是知道的。”皇帝有些激動了。
“知不知道都沒什麼區別。”元澄聲音卻冷,“我是元家最後一名子孫,我的孩子都會延續元家血脈,我和墨紫百年後會入元氏墳,此生不變。”
皇帝張了張嘴,最後化為一聲長嘆,他對元澄的決定已經無能為力。
“皇上,若沒有別的事,元澄告退。”元澄心如磐石。
“……去吧,朕全仰仗你了。”至少,還可以全心全意信賴這個孩子。
元澄往後退去,一句安心的話都沒說。
第二日,劉寧公公在皇后帶二皇子上朝的時候,匆忙跑進去喊了一嗓子,“皇上進食了。”
這個訊息,令有人欣喜有人陰沉。欣喜的,就是以蕭魏兩家為首,包括禮王在內的一干臣子。陰沉的,是正在進行秘密準備另立新君的皇后和王鶴等人。
傍晚時分,元澄墨紫接到了皇后的旨意,說皇上身體正在康復,似乎不是鮮魚引起的,所以請兩人進宮澄清誤會。
墨紫當然不想去,誰知元澄應了。
她將他拉到門後嘀咕,“進了宮,我們還能活著出來麼?”在那假惺惺的語句中,她讀出了殺意。
“墨紫,到一決勝負的時候了。”元澄嘴角微笑。
墨紫正色,放開了他的衣袖,“一決勝負?今天?”有點突然。
元澄點點頭,“等一會兒入了宮,我們去看皇帝,皇帝會找個藉口讓你去辰妃那兒。無論聽說了什麼,都不要慌亂。”
“不能跟你一起嗎?”墨紫知道他這麼安排是要保護她。
“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而且,你要記得幫我開門。”計劃是之前就說好的,但真到要行動的這日,仍感覺倉促。
墨紫意識到自己有任務在身,不是撒嬌黏著相公的時候,立刻無聲答應。
到了宮裡,皇后正坐在皇帝身邊,一手蓋著一手,乍看上去,就像一對十分和睦的恩愛夫妻,一點爾虞我詐的氣息都聞不出來。
皇后看到元澄和墨紫就笑,“說曹操,曹操到。皇上正怪本宮行事莽撞,沒有查清楚就禁了司空大人和夫人。本宮也是讓那群庸醫帶偏了,又心急如焚,所以才這麼做的,真是對不住。”
元澄簡單回答,“皇上身體能康復就好。”
“皇后,你去辰妃那兒瞧瞧吧。朕這些日子病著,也沒顧得上她,你幫朕送個安心。”皇帝拍拍皇后的手。
皇后眼珠兒微晃,“讓司空夫人給臣妾搭個伴吧。那日船上不小心揮撞了辰妃,雖然真是意外,但臣妾怕再引起誤會就不好了,有司空夫人陪著好一些。”
皇帝就問墨紫,“司空夫人意下如何?”
墨紫心想,皇后也去辰妃那兒,算怎麼回事?但一開口,還是應了。
於是,皇后和墨紫帶著各自的侍女,往星辰殿走去。
“還以為司空夫人此次來上都沒有帶侍女呢。”皇后不經意瞥了墨紫身後七八個緊低著頭的女子。
“帶了,只不過嫌她們樣子不好,又沒見過世面,就留在了府裡。皇后娘娘急召,我心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