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腦袋迅速的轉了起來,先採取物理降溫試試看行不,她讓阿姨去兌了點熱水進來,她用毛巾在溫水裡浸溼擰乾後,輕輕的擦拭他面板,特別是頸部、腋下、肘部、腹股溝,兒子閉著眼哼哼了幾聲,後面可能覺得稍微舒服了點,沒有在哼哼了,呼吸好像也通暢平順了些。
陳嘉月稍稍放了些心,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把毛巾疊成條狀,搭在了他的額頭上,阿姨讓陳嘉月先去睡,自己看著就行,陳嘉月搖了搖頭,自己哪還睡的著?
本來以為沒事了,可突然兒子突然四肢驚厥了一下,陳嘉月嚇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兒子的臉蛋好像還更紅了,阿姨有著說:“要不要用酒精試試,酒精降溫效果要好些”
“不行不行,孩子太小了,酒精刺激性大”,陳嘉月否認了
阿姨端著盆出去,準備重新兌點溫水進來,陳嘉月看著兒子,在原地轉了兩圈,衝回自己房間,隨便撈了一件外套披上,不行,得趕緊把兒子送醫院去,萬一要有什麼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沒有經驗,要釀成大錯,自己追悔莫及。
她心急如焚的給兒子草草穿上衣服,抱起軟綿綿的兒子就往外衝,對正好端著水進來的阿姨道:“我得把他送醫院去看看,你就在家等著吧”
“我跟你一起去,這大半夜的,你一個人抱著孩子,車又不好打,我不放心”,阿姨把盆一放,趕緊也進屋拿了件外套出來。
陳嘉月只來得及回答一聲好,就急衝衝的往外走了,阿姨趕緊追了出去,白天還喧囂繁華無比的街道,在深夜裡卻是如此的冷清蕭條,只有昏黃的路燈矗立在街道兩旁,更是顯得白天車水馬龍的馬路空曠無比。
陳嘉月抿著嘴唇站立了片刻,二話不說的抱著孩子就往醫院的方向快步的走,阿姨前後左右看看,也果斷的放棄了原地等車的想法,有幾個人還會在深夜出來拉客呢,就算有,也是出沒在這個城市的各個夜生活的門館外。
沒走多遠,倒是有幾輛私家車呼嘯而過,每次陳嘉月都懷著無比的期待的心情招手,希望哪個好心人能載自己一程,她的心越來越著急,因為就是這樣折騰,兒子明明也皺著眉,表明著他的難受,但都一直沒有醒過來過,這讓她的心就像被架上了油鍋,焦急得不行。
然而每輛車都疾馳而過,並沒有感受到她的焦急,是呀,每個人都腳步匆匆,你有所緊張,別人也亦有所掛念,誰又知道疾馳而過的那個他是在為誰急急趕路呢?就算他急赴某個燈紅酒綠或者某個溫柔鄉,那也是他所急,自己沒權要求別人停下車來幫自己。
陳嘉月從來不會自怨自艾,也不會憤世嫉俗,她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重新抱起兒子快步的向前走,可兒子30多斤的體重還是讓她開始吃力,兩隻手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來,我會抱會兒,你歇歇”,阿姨在旁邊伸手道
陳嘉月倔強的搖了搖頭,兒子現在在生病,她覺得兒子會需要自己,看他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小手就知道了。
陳嘉月什麼都不想,只機械的往前走,一如她曾保持著一直往前的姿勢那樣,那是一種希望。
看著自己前方由遠而近的燈光變化,陳嘉月知道這次是前方來了一輛車,她這次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她站定往前看去,遠遠就看到那是一輛白色的車,她默默祈禱,白色代表著純潔,代表著白衣天使,希望這位車主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她實在走不快了,最近的醫院在自己上班的那個方向,保守估計如果這樣下去,至少還得半小時才能到,看著兒子越來越紅的臉,又怕這樣抱著在外面吹風會更嚴重,她豁出去了,二話不說的把孩子放到阿姨懷裡,自己站到了路中央張開了雙臂。
而那輛車還在離她老遠處就減速往旁邊打了方向盤,她以為那車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