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不來參加這個剪綵活動,但現在右蝶還不是窩在位置上打呵欠。說什麼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她來了半小時也沒什麼動靜,人來人往真是不習慣。在白天,她的火氣完全燃燒,盯著那群衣服整齊、西裝筆挺的男人、穿著套裝的女人圍在一起寒暄,表演著自以為是上流人士的高尚舉動,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虛偽。
如果以衣服來斷定人的等級,那麼就可以解釋她這位“主角”為何被冷落在這裡,T恤加破了洞的牛仔褲,怎麼看都像打雜的。
右蝶眼一瞥,只見電梯內轉出一群人,其中那個笑得很誇張的不就是她的老闆嗎?
陳總嘴咧得橫佔整張臉,燦爛得過了頭的笑容明顯的是朝著身側的男士。不過那男人卻冷著張臉,緊抿的唇成了條直線,沒有半點表情,雖有些傲,卻是英姿煥發。這年頭還有這種好看得要人命的男人——她搖搖頭,不知要害多少女人。
那個又帥又酷的男人就是同樣心不甘情不願來出席開幕儀式的邢東領。
邢東領無法擺出另一號表情,只能僵硬的移動步伐和眼神,定定的朝著紅綵球前進,每一次百貨公司的門市開幕,惡夢就得重現一次。
隨行的秘書已預先藏了好幾包面紙,還有誰比秘書更瞭解,開幕之日等於是總經理“流血”日?而在不可避免有女士存在的場合,他總會細心準備具有超強吸收力的面紙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突然有人朝著右蝶下達命令:“喂!你去幫忙把那堆箱子處理掉。”
右蝶甩過頭去,置之不理。
“喂!”聲音不死心的傳來,比先前高了些。“我在叫你啊!”
她回過頭,瞪著那位“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胖子,這裝扮在場內很多,顯然是“EVAP”的工作人員。
她哼了一聲,壓了壓帽簷,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被她不屑的態度一激,那胖子衝到她面前,肥手一指,大喝:“你知不知道你來幹什麼的?還坐在我們右設計師的椅子上?”
右蝶不理他,仍瞅著剛才那位酷哥。他有些面善,長得不賴,比站在她跟前這個肥豬好太多了!兩人的外表真是相差懸殊,簡直不能比。
“還不起來?”胖子憤然一揮手,將她的帽子掀起落了地,亦是同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紛紛投來目光。
一時間,她塞入帽內的暗紅色頭髮像得到解放的滑落,因燈光直射轉成褐紅,微卷的髮絲襯著清麗的臉龐,散發著迷人、神秘的氣質。她蹙起的眉帶著英氣,眸子裡卻迅速堆起戾氣。
胖男人瞠目結舌的退了好幾步,自看到她的頭髮之後,他已嚇得兩腿發抖。俗話說:沒有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走路,“EVAP”卻有句雷同的話是這麼說的——沒有看過右蝶本人,至少知道她的紅頭髮!
她的紅髮是與生俱來的,也算是她的“註冊商標”,再加上那雙帶有殺人寒氣的目光,眫男人幾乎想立刻從地球上消失。
右蝶知道自己的頭髮會帶來不少騷動,所以特意的隱藏,但被這麼一掀,理所當然的火氣也大了,也因此,“EVAP”內部的員工都很有默契的退開,一致認為離開這個危險區愈遠愈好。
邢東領不經意的移動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不僅訝異於她的紅頭髮,而鼻子亦配合的湧起熱感,他的秘書馬上遞來面紙。
右蝶準備破口大罵時,視線裡突然竄進另一個鞠躬哈腰的人影。
“啊!右小姐來了,真是太好了。”
眉一挑,右蝶轉而對這個人發難。“陳總,那個白痴該不會是公司的人吧?”
陳總向那胖子使了使眼色,只見他如釋重負的溜出現場。陳總轉回臉,表情是標準的諂媚。“右小姐,別生氣,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