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瞪了它好半天才發現原來它腳上繫了個小錦條,我啞然,這小畜生我從來只當他是個吃貨,沒想到竟然還能用來飛鷹傳書。
解了下來一看,立刻滿腦門黑線,這個清遠!
錦條是七師叔寫的,說是清遠這傢伙在我離開後第三天就收拾了東西偷偷下山,留了個紙條給我父親說是要來找我,父親氣得不行,還是他急中生智想起來清遠還有這麼個畜生沒帶走,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的用它帶信給我讓我留意。
瞬間腦海裡就冒出三個字,拖油瓶!!!
隱居什麼的,逃跑什麼的,優哉遊哉去旅遊什麼的都瞬間化為泡沫,在我的眼前越飄越遠。
咬牙把錦條收起來,察覺到手臂上有一陣銳痛,側目一看,清寧正抓著我的手臂,用它那一點氣勢也沒的綠豆眼望著我。
“嘎。”
“嘎你個頭呀!”我啐它:“你是鷹不是鴨,臭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我在對他進行鷹身攻擊,咕噥的後果是我得到了它惡狠狠的一啄,疼的我直齜牙。
“混賬!”我叫:“有沒有良心,平日裡都是哪個餵你魚帶你去獵兔子?!”
可能是看我齜牙咧嘴面容兇惡的緣故,清寧歪頭,往我懷裡拱了拱,一副討好的姿態。
“跟好了,這幾天我們就在這等你主子。”
得到的還是一聲連音調都沒變的“嘎”。讓我直嘆孺鷹不可教。
果然,第二天傍晚,一直不在我身邊的清寧就替我把某個小拖油瓶帶了過來。
“大師兄——”拖油瓶拎著包袱,看見我就用膩的發甜的聲音湊上來,幸虧被我及時制止住。
“別想討好我,”我揮手,順便撕了塊肉遞給飛到我肩上的清寧:“私自下山要重罰,我爹說都讓你氣死了。”
一聽到我爹,清寧臉色一白,立刻就不自在的扭動身體,可憐巴巴的看我:“大師兄,我,我來給你幫忙,你回去替我向師傅說幾句好話成不成?”
我樂:“別的不說,單看那天爹想打死我的態度,你也該知道我說什麼那都沒用呀。找錯認了吧。”
清遠皺眉:“不會吧,我可不想也被打到躺半個月……”
他喃喃低語沒什麼,我聽了卻心裡添堵,誰讓那個“被打到躺了半個月”的傢伙是我自己呢,只能隨手那個東西砸向他:“說誰呢?閉嘴!”
空氣立刻撲騰起來,定睛一看我立刻在心裡大嘆,剛剛為了順手,拿了什麼東西都沒看,被丟到清遠臉上的,可不正是剛剛還在我肩上得瑟的清寧……
小畜生現在則窩在他主子肩上,瞪著我,綠豆眼裡也能產生光輝。
“你非要下山幹什麼?”把清遠安置好,我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決定還是問問當事人。
清遠這廝此時已經歡歡喜喜的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覺——他這幾日大概天天都在趕路——對我的問話終於顯出幾分不耐煩來:“唔睡覺,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個頭!”我在心裡叫,差點維持不住風度一腳踩到他臉上:“現在就說!否則想睡覺,沒門。”
終於,這傢伙勉力睜開眼睛,瞅我半晌後又重新躺了回去,軟綿綿的哼哼:“我也要和師兄一起闖江湖……”後面的,就埋沒在他的鼻息裡了。
……
我不是來闖江湖我是來適應社會的好嗎?!
時至此時,我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未來帶著拖油瓶四處闖天涯的情景,只求什麼時候能夠碰上哪位武當同門師兄弟,把這廝領回去。
可惜武當素來低調又固守本分,據我所知,常年在外走動的也就只有幾個師叔,要碰到他們,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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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