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計不會讓清松這麼急著來找我們的。
聽我問話,清松臉色一變,竟隱隱的有些哭意:“少林俗家弟子,還有華山派崆峒派峨嵋派的許多人,來我們武當挑事來了!!”
我一驚,頓覺事情不簡單,立刻變拽了他匆匆往回趕,讓他細細給我說明:“怎麼回事?我武當派行得正坐得直,他們憑什麼來?難不成都不要臉的嗎?!”
清松大概是被我拽的狠了,功力又跟不上,跑得很吃力,卻還是盡職的對我解釋:“我只聽那領頭的人說我武當與魔教勾結,構陷他們其他幾大門派。”
“說什麼笑話!”我怒道:“憑我武當的地位,還用得著構陷他們?!”
“二師叔也是這麼回他的,可是那人竟,竟說,說我們是想要一家獨大,稱霸武林!”清松說的時候不無委屈,我也聽的冒火,還想再問,卻突然想起所謂各大門派逼上武當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何以這一次清松竟是這般驚慌失措,便略略停了下來問他:“師公呢?無論如何,憑這些江湖宵小,也不應能逼到我武當才是。”
說到這裡清松才是真正的紅了眼睛,臉色更加泛白,竟對我道:“下午時分這些人來的山上,直接衝了進來,我同清絕他們想要阻擋,卻都被推開。這些人直接衝進了師公同諸位師叔學經講道的地方把師公他們綁了起來,四師叔想要阻止,卻被他們打傷……”
我一愣,皺眉問他:“打傷四師叔?”無論如何,四師叔也算是躋身江湖一流高手的地位了,絕不可能輕輕鬆鬆被別人輕描淡寫的打傷竟然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清松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驚疑未定的模樣,卻還是變得堅定了些的對我道:“這一旬門內的事物大多由我管,師公師叔這個月戒齋,所以送過去的大都是單獨做的冷食。全武當我們都沒什麼事,師公他們卻毫無反手之力,必定是被下了毒。”
我心下納罕,卻也明白了大概,對他道:“此事重大,你無忌師兄還在後面,你在這等他把情況說明,然後同他一起趕回去,我先走一步。”
吩咐一聲,見清松點頭,我心內焦灼,即刻動身,只恨不會短於獨步天下的凌波微步。
雖然急著回去,然而這事情卻還是諸多疑點,且不說這六大門派的方外弟子到底是為何會匯聚一起到我武當來,單單是師公他們中毒之事,便蹊蹺甚多,不說師公,單單是我幾位師叔功夫也在江湖前幾名,聽力敏銳四師叔雖然神神叨叨,卻是更為機警,到底是要怎麼樣的高手才能如此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他們下毒。其次,武當派內建築不比別家,乃是代代遺傳下來,建築林立地形複雜,若是貿然進來指不定就會迷路,此人卻能如此熟稔的下毒,更是讓人驚駭。最後,近日一早,蝠王鷹王都說明教分舵有事,先行下山,便是楊左使,也因為終於拗不過不悔,在極不甘願的應了他二人的婚事之後自己一個人下山散心——我一直都害怕他會不會乘機乾乾搗毀民房之類的事情洩憤。而這些人近日把時間掐的這麼準,楊左使他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便到,實在不能說是不讓人驚疑。
能算的這般縝密,比起原本趙敏來武當鬧事的情節,現在簡直是複雜太多。
天人永隔 下
到了大門外,竟是死一般的寂靜,我跑進去在平常用的練功處也看不到半個人影,頓時有些心涼,害怕師公父親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想來原本師公他們應當是在玉虛宮裡修道才對,我便立刻換了方向奔向臺階。陡然停住腳步讓我內力運轉沒跟上,踉蹌了幾步。
氣力一瀉,我就只能靠自己爬,玉虛宮在最裡面,同後山是相通的,恐怕我未等跑過去,就要先爬死了。
靠近玉虛宮,果然立刻就聽到有人在裡面嚷嚷。我頓時心火冒起,武當屹立百年,什麼時候不是安安靜靜讓人清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