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思慮不全,宋青書還是開口道:“大師你怎麼在這,我就怎麼在這。”說完竟然還璀然一笑,說不出的風流輕佻。圓音雖然脾氣暴躁,卻自小在少林長大,即便此時已經是四五十歲,卻仍然是天性淳樸,哪裡比得上宋青書,登時就漲紅了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宋青書也僅僅只是說笑而已,待到圓音老老實實的回到空聞身後,他突然大叫道“此乃朝廷設伏,與我武當何干?!!”等到塔內鬧騰一片他又接著嘈雜之聲的掩護低聲對空聞道:“援軍即日便到,稍安勿躁。”
這話自然是說給少林人士聽的,但是現在還有個問題,這塔高九層,六大門派眾人是被分散隔離,宋青書要想替武當和明教洗脫冤屈,工程卻是大得很。
而當務之急就是,怎麼把內力給——拉出來。
幸而少林就在旁邊,宋青書暗自慶幸的想著。
快馬加鞭
夜色濃重,也看不見月光。軍營的大旗在空中緩緩垂下,最後一縷風也消失無蹤。整個大營裡都是寂寥無聲,陰森的嚇人。
軍營之中應當時時有人巡夜才對。今晚竟然既看不到篝火也看不到衛兵,實在是詭異的。等到不速之客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遲了。
當帶頭之人想要從大帳裡退身出去的時候,原本安安穩穩中了迷藥躺在床上的人卻立刻起身,刷的一聲將床邊的彎刀筆直的甩向來人,蒙面人連忙側身意圖躲過,卻還是被截斷了退路,彎刀從他胳膊邊擦過,隔開一道血痕。這人立刻發出“嘶”的一聲痛叫。
張無忌從床上站起來,絲毫不見急切,反而悠哉的很。門外陡然傳出叫喊,衛兵交錯著跑來跑去的聲音都響了起來,整個軍營變得鬧哄哄的。
“你沒睡著!”蒙面人捂著自己的胳膊,恨恨的叫著。他此時方才感覺到這刀上有毒,渾身乏力,進退不得,只能依靠著帳邊的柱子大口喘氣。
對於他的質問,張無忌僅僅只是略微勾起嘴角笑了一聲,道:“想不到劉基說的沒錯。”他逐步逐步的靠近對方,也不見著急——這自然也是由於他胸有成竹的緣故。
“?!”對方陡然睜大雙眼,叫道:“張無忌!”隨後戛然而止,張無忌一手掐上他的脖子,毫無半分憐憫之意,連眼睛裡都是一片肅殺,陰森冷漠的嚇人:“不知道你們在主子,是不是還在你中軍大帳中慶幸三天前的勝利呢?”他低低笑出聲來:“如若不是太貪心,你們也不必遭此橫禍。”說完,空著的左手抬起直接掀開了蒙面之人的面巾,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此時都已經全然發不出聲音,一時之間竟然呆愣住。
那人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做垂死掙扎,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雙手執刀捅入張無忌的腹部,張無忌此時雖然處於失神狀態,尚未反應過來,卻還是有著習武之人的本能,察覺到危險之後雖然來不及跳開,卻還是略微騰挪出空間,讓那刀沒能直直的沒入身體之中,反而插入腰側。
腰邊劇痛,張無忌登時手上一緊,卻還是在看到對方的臉龐後失神片刻,手上的力道也略微鬆開,張無忌一手捂著傷口,皺眉緊緊地盯著眼前用盡全力終於還是支撐不住的人,似乎沒想明白的皺眉,最後竟然笑了出來:“是你。”說完,踉蹌幾步,同樣靠上了旁邊的柱子。
兩個人的刀上都塗了毒。
“想殺了我,”對方喘著氣,露出略微得意的神色:“那就來陪葬吧。哈!哈哈哈!”他此時已經算是毫無顧忌,帳外有人聽到裡面東西跌落的聲音,連忙過來附耳在簾上道:“教主,出了什麼事?”
張無忌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提高聲音道:“讓蝠王過來一下。”說完,他自己先行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桌子走了過去。
“你還敢動。”刺客冷笑道:“這跗骨散以血為媒,解藥也只在我手上。你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