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才好。
“你同無忌,可是認真的。”
“自然。”宋青書回話的理所當然。他衝著莫聲谷一彎嘴角:“再認真不過了。”
見他這一副無賴模樣,莫聲谷只能嘆口氣,挺直了身子往外野看去,不再把目光放到宋青書身上:“若是如此,世事險惡,恐怕你同無忌,要受盡苦難。”
雖然依舊是說詞,可宋青書卻聽了心裡一暖,只覺得到底是和七師叔親些。
“師侄我這一次,可是一頭撞上南牆了。”
“臭小子,還有心思說笑。”莫聲谷戳了戳宋青書的腦袋,微微蹙眉道:“即便是師叔我願意幫你,恐怕也不太頂用。”他在青石板上踩了幾腳:“師兄的脾氣你最知道,你即便是跪在這裡,到最後的結局,怕也只能是被掃下山。”
宋青書心下點頭,卻也只能預設:“父親他……也實在是情理之中,”宋青書皺眉思索片刻,像是在組織詞語,過了一會方才道:“只是我也萬萬不能負了無忌。只盼父親雖然氣我……”說到後半句,便漸漸沒了聲息,莫聲谷知他心思,也只能點頭。
跪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天色也漸漸黑了。院門內外也人煙稀少起來,此時陪在宋青書身邊的,也只有成元一個小小隻。宋青書看這在自己旁邊縮成一團開始犯困的傢伙,頗覺無奈。
“起來吧小呆瓜。”宋青書拍他:“你清絕師兄喊你。”後半句是騙人。
迷迷糊糊的醒來,成元的眼睛還睜不開,一派迷茫的神色,看的宋青書哭笑不得。估計是對清絕兩個字有些許記憶,他爬起來便東倒西歪的向門內去。宋青書看他模樣,不自覺的嘆口氣,不知道日後這孩子,要如何自處。
又跪了一段時間,宋青書開始覺得受不住了。秋天夜寒露重,他只穿了件單衣,更是覺得寒入肺腑,沁的人心脾發涼。咳嗽了幾聲復又跪好,宋青書勉力挺直了身子,思索自己究竟跪了多長時間。
看樣子父親是鐵了心不原諒自己了。
一貫知道父親的態度,真切身感受到還是不免心涼,當初因著清遠那事,他便將父親對這事兒的反應摸了個一清二楚,此次回來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
卻到底還是心懷了些希望的。真是不自量力。宋青書撥出氣,在夜裡變成白色的一團,逐漸散開來消失不見。
我只跪一夜。宋青書咬牙,若是平時便是再怎麼罰我也沒有干係,可是這一次,無忌還等著我。
這幾天總覺得心裡不安,尤其是聽了七師叔說成昆竟然去雲南,更是讓他心驚,總覺得又什麼盲點沒看到,而這盲點,必成大禍。
到底是父親心硬些,一直到天微微亮,遠處山頭泛出魚肚白開始,門才吱呀一聲開了。已經完全是靠精神力在支撐自己的宋青書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到的是宋遠橋混合著苦痛和冷硬的臉色。
“宋少俠既然一意孤行,還是莫要留在我武當了,”他說:“武當也當不起這尊大佛。自此之後,宋少俠還是別在這裡徒增煩惱了。”
這話說得不鹹也不淡,意思卻十分明顯,宋青書聽了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父親——無論如何,他也料不到自己竟然會被逐出武當!
思與君好
細膩的宛如瓷器一般的面板,精細的觸感,伸手摸了上去之後就摩挲的不能停手。
宋青書沒能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
那日在武當跪的委實久了,他又沒用內力護體。父親早早的將他趕下山,連歇息也不能,走在路上都搖搖晃晃,宋青書不止一次差點一頭栽到山間小道邊的懸崖裡。
跳崖一次是小CASE,跳崖次次那就是科幻片了吧!宋青書在心裡暗暗的罵,又苦中作樂的想著倘若告訴無忌,不知道要多心疼。
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