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可是你的大日子,我怎麼能錯過了?”蘇絳唇自然挽著魏麗娟的手臂上前走去,“倒是勞累你這個壽星跑這一趟,我心裡頭有點過意不去。”
魏麗娟拍了拍蘇絳唇的手,展顏笑著道:“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出去迎接你,不過是出於主人的禮節,可不是甩你的臉子。”
蘇絳唇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這分明是告訴魏府的下人,她是魏麗娟邀請來的貴客,可不是尋常的客人。以後她若是和魏麗娟常來往的話,想必底下的下人也不敢輕慢了她。
至始至終,被人忽視到底的趙婉婉,心裡壓抑著一股氣,看著蘇絳唇和魏麗娟談笑風生,早就咬碎了銀牙。等到魏麗娟察覺趙婉婉的時候,已經是半日功夫之後。
魏麗娟歉然道:“光顧著和絳唇妹妹說些體己話,倒是把這位貴客給忘了。”
一旁的阮沉魚其實心底早就不舒坦了,自己來,魏麗娟也沒有特地跑去迎接,倒是這個商賈之女來了,魏麗娟卻屁顛屁顛的跑去,實在是有點過分。一想到這裡,阮沉魚就道:“麗娟姐姐眼裡,就一個絳唇妹妹,我們啊,都靠邊站去。”這話,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再配上阮沉魚嬌憨的面容,倒是有幾分打趣的味道。
可不知道是蘇絳唇敏感,還是怎麼的,她聽了這話,眼神就直直望向了阮沉魚。阮沉魚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顯得有點扭曲,若是讓旁人看見了,指不定就嚇了一跳。
不過,阮沉魚還是阮沉魚,很快就神色自如道:“絳唇妹妹望著我,可是看到我臉上有東西了麼?”
蘇絳唇也回以一個微笑,道:“沉魚姐姐這乾醋吃的有點不值得。誰都知道我是第二回來這裡,麗娟姐姐怕我莽莽撞撞了亂闖,就不得不跑這一趟。若是沉魚姐姐真要跟我比的話,那得委屈你一下。”
“委屈我做什麼?”阮沉魚有點不明白蘇絳唇的話。
蘇絳唇手裡的紈扇遮住嘴巴,道:“讓時間倒流啊,沉魚姐姐和麗娟姐姐晚認識十幾年,到那個時候,麗娟姐姐見到沉魚姐姐,肯定就像蜜蜂見了花,攆也攆不走了。”魏麗娟等人聞言,俱是一笑,阮沉魚也露齒一笑道:“怪道麗娟姐姐如此喜歡你,也是個伶牙俐齒的。”
蘇絳唇聞言,也不答話,微微一笑就揭過去了,反倒是身邊的趙婉婉五味雜陳,她一直想找個機會露臉,偏偏就是插不上話,望向蘇絳唇的目光裡,含著一絲妒忌,一絲羨慕。
今日來的人,除了阮沉魚,章婉如,肖蘭音並彩雲紅珠見過一面的人,還有不少閨閣千金。蘇絳唇與她們不熟,也不多說話,就是偶爾問到自己的時候,插上那麼一句話,要不然的話,就是悶頭吃菜,或者吃一點酒。而趙婉婉有心想打入她們之間,偏偏老是插不上話,也就漸漸打消了念頭。
這酒宴喝到一半的時候,蘇絳唇無意中從一個閨秀的嘴裡知道了一個訊息,太子即將從眾多名門閨秀之中選良娣、良媛、承徽、昭訓、奉儀,好為皇室開枝散葉。聽到這個訊息,蘇絳唇的眼神不禁越過眾人,望向了在酒宴裡眾星拱月的魏麗娟和阮沉魚。這兩個人都是以良娣的身份陪伴君王側,可結果,卻是大相徑庭。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天意使然,如今看著她們兩個言笑晏晏的模樣,有誰知道,她們即將入宮,即將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魏家和阮家,到最後,只能剩下一個,卻不知道重頭來過,會是哪個贏了?
說到私心,她自然是希望魏麗娟能贏,不知道為什麼,看向阮沉魚的時候,她心底總是覺得這個女子城府太深了,若是她贏了,魏家的下場,真的是一點懸念也沒有了。
“聽人說,太子寵著王良娣,這誰要是選上了,不就跟王良娣爭寵麼?”其中一個女子小聲跟身邊的女子道。
蘇絳唇微微皺眉,就對那個小姐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