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上之後也僅僅是腫了半個小時疼了十多分鐘就自動消腫了。
有了這個底氣,洪濤決定還是進去試試,淤泥陷阱有辦法避開,至少比在狂野中躲避幾十輛摩托車追殺容易。
說起如何躲避陷阱,還得感謝一部前蘇聯拍的二戰電影,名字叫。在這部電影裡,一位蘇聯紅軍帶著幾個女兵,利用隨時會吃人的溼地沼澤與幾倍於他們的德軍傘兵精銳周旋,並最終獲勝。
具體辦法就是找一根比較直的樹杈子邊走邊探路,儘量選擇有樹幹露出的地方行走。這不,洪濤就把槍掛在了脖子上,雙手舉著根樹杈走兩步捅一捅。累是累了點但確實管用,只要水下不是軟的,踩上去頂多是一腳泥,不會往下陷人。
實際上溼地裡也不全是水,還有草地、樹林、蘆葦蕩、甚至原本的戈壁,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哪兒會吃人哪兒不會,走起來得小心點,比較慢而已。
至於說蚊蟲,確實挺厲害的,隔著衣服都能咬人,不過咬了也就咬了,當時會腫,過一會就不知不覺沒了。而且自己好像有了抗毒性,或者是免疫系統習慣了,消腫的時間越來越短,從幾十分鐘逐漸變成了幾分鐘。
這一走就是2個多小時,向東足足繞了一公里左右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公路。但他沒有離開溼地,而是找了塊比較高沒有水的坡地,端起熱瞄透過蘆葦蕩的縫隙仔細搜尋。
隨著時間推移,在沙地和冷風中趴了兩個多小時的裁決者也沒剛才那麼警惕了,有人覺得那個只會放冷槍的傢伙要不就是逃了要不就是被沼澤吃了,開始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哪怕啥也看不見。
“耐心是美德啊……”俗話不是說了,誰笑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
發現了敵人的動向,洪濤立刻就有了下一步行動計劃。用小氣球把槍口裹好,像個水耗子般的鑽進了蘆葦蕩之間的泥水裡。深的地方輕輕划水,淺的地方乾脆就手腳並用的抓著淤泥和植物根莖,向公路一點點靠近。
此時慢才是真諦,任何一點會發出響動、激起水波的動作都不能有,反正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完全有時間再進行一次偷襲。
可是洪濤還是低估了沼澤地的厲害,剛把蚊子適應,嘴唇上就傳來了鑽心的劇痛。抬手放下夜視儀,看清楚了,是條一米多長的蛇,灰褐色,背部有菱形的深色鱗片。
“打人不打臉、咬人不咬嘴……你犯了大忌,我真沒法網開一面,去死吧!”
自己好像不小心壓到了它,這傢伙也不慣著誰回頭就是一口,正好咬在自己嘴唇上。沒的說,敢打自己嘴的一律沒好下場,拿出匕首砍頭。
不過這種蛇好像有毒,賽里木湖附近也有,克里木叫它們金錢豹。往前爬了沒幾分鐘嘴唇就開始發木,然後是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百毒不侵、諸邪莫近……唵嘛呢叭咪吽……”洪濤也不知道這種蛇有多毒,更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抗住蛇毒,只能暗念口訣,假裝當沒事,該死屌朝上啊。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終於爬出了溼地,摸到了路基南邊,蛇毒發作最猛烈的時間段好像也過去了,嘴唇和臉不再腫的那麼厲害。
雖然右臉帶著右眼還是有些腫,但洪濤心裡已經踏實了,不敢說讓眼鏡蛇咬一口還能活蹦亂跳,應該不至於被毒死。而且和被蚊蟲叮咬一樣,如果自己多挨幾次說不定身體的抗毒性會增強,次數多了沒準真能百毒不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