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有人朝著夏侯德膝蓋後踢了兩腳,夏侯德跪了下去。這讓他覺得屈辱,發出了一聲怒吼聲。
“讓他起來!”
呂義沒有讓人跪拜習慣。也沒有太多的古板的規矩。他翻身下馬,懷抱著長刀,就那麼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俘虜。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夏侯德的時候,此人騎著高頭大馬,盔明甲亮,雄姿英發,頗有一種睥睨的天下的豪情。
但是現在,夏侯德衣衫破爛,口鼻染血。儘管極力想在呂義面前不那麼狼狽。卻還是忍不住劇烈咳嗽,嗆出一口鮮血。
呂義皺了皺眉頭,不用看,他就知道,這人恐怕是傷到了內臟。急忙擺手道:“帶他下去,好生調理!”
“呂義,你殺了我吧!”夏侯德不走,抬起血汙的臉,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憤怒,“夏侯德雖然不才,卻不是受到侮辱,還忍氣吞聲之輩!”
“誰侮辱你了?”
呂義皺起眉頭,淡淡的掃了周圍軍卒一樣。尤其負責看押俘虜計程車卒。他面無表情,並未開口詢問。卻自有一種凜然的氣勢。
“主…主公,是這樣的!”
不消開口,已經有小卒嚇得跪了下去,把事情的經過的詳細說了一遍。當聽到的小卒用光骨頭戲弄的夏侯德的時候,呂義臉sè一沉。
難怪這人要發怒,甚至還衝動的殺出了牢門。若是換了他,也會如此。不過,夏侯德真正發怒的原因,恐怕還是出在飯食上。
想到這裡,呂義沉下了臉,凝視著夏侯德,“你覺得,我給你吃、粗糠,是對你的一種羞辱?”
“沒錯,那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夏侯德也豁出去了。瞪大了眼睛,表達自己的憤怒。
“你他孃的!”
“該死的混當!”
“殺了他!”
夏侯德聲音極大,周圍的幷州軍聽得清清楚楚,許多人都露出憤怒之sè。恨不能把夏侯德當場斬殺。
呂義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冷笑著上前,啪的一下,甩了夏侯德一個耳光。
“要殺就殺,你為什麼打我?”夏侯德羞憤yù死,呂義火辣辣的耳光,彷彿一柄巨錘砸在他心中,把他的自尊砸的粉碎。
“啪!”
呂義的沒有說話。直接動手,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的夏侯德鬼哭狼嚎,。叫罵不停。
啪!
啪!
夏侯德每罵一句,呂義就扇他一個巴掌。十幾巴掌後,夏侯德的臉就腫的彷彿像豬頭,再不敢漫罵,只是悲憤的問道:“呂義,你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要打你?”
呂義冷笑,隨口吩咐命人取來一碗粗糠,在夏侯德驚異的注視下,三兩口,就把那些粗糠全部吃了下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沒有出聲,許多士卒都是眼睛通紅,注視著吃著粗糠的呂義,在默默垂淚。
“怎…怎麼可能?”夏侯德楞住了,滿臉震驚的看著呂義大口的吃著那些粗糠,說不出話來。他在曹營,哪怕最艱難的時候,也沒見到那個將軍,會吃這樣的東西,似乎,還吃的很香。
這超出了夏侯德理解,令他無所適從,沉默了好久,才遲疑的問道:“你們…。你們這個也吃?”
把最後一團粗糠吃掉。呂義摸了摸嘴唇,冷聲道:“軍糧已經吃完了,不吃這個,我們怎麼活下去?當然,你夏侯公子的從小錦衣玉食,又豈能體會到普通士卒的艱苦。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了嗎?”
夏侯德點頭,垂頭喪氣,靜默不言。他知道,自己錯怪了呂義,不過他並不後悔逃出土牢。
呂義覺察到了夏侯德躁動,也覺得有些頭痛。這個人,殺是不能殺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