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臧霸忍不住問道。他在摩拳擦掌,躍躍yù試。希望能夠立一場大功。徹底奠定自己在幷州軍的地位。
呂義沒有說話,看了眼眭固,先是派人安撫住躁動的軍卒,隨即,帶著眾人一起進入帥帳之中。然後看向陳宮,
“軍師,你說我們該如何做?”
陳宮聞言皺起了眉頭,沉吟道:“如今曹軍已經渡河,最緊要的,是想辦法截斷他們的歸路,至不濟,也要燒掉他們的船隻,只有這樣,才能與渡河的曹軍一戰,否則,一旦後續的曹軍上來,我們只能固守shè犬,等待河北的援軍!”
“軍師說的沒錯,只是曹軍渡河,肯定會優先保護渡船,而且,對岸的孟津,肯定也會有大量的船隻停靠,我們想要截斷曹軍後路,似乎不太可能!”張遼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呂義也聽到直點頭,根據探子的訊息,曹軍渡河的人馬,恐怕有一萬人,看上去都很jīng銳,不是尋常的雜兵。
偏偏河內的降兵雖多,真正能戰的沒有幾個。守城還行,野戰明顯不會曹軍的對手。
“要是袁尚那一萬兵馬過來就好了,只是估計他現在正等著我的好戲!”呂義揉了揉腦袋,覺得有些頭痛,
曹軍是他主動引過來的,當時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覺得曹cāo早晚要渡河,與其等到曹cāo集結大軍,倒不如各個擊破,先引誘一部分曹軍過來。
可是現在引誘過來了,呂義又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中的實力似乎還不夠強,若是真的跟曹仁硬拼,最多也是個兩敗俱傷。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現在的幷州軍,也承受不起那樣的損耗。
帳中,一時間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眾將都是皺眉,露出沉思之sè,但每個人的目光都很堅定,魏續在前,沒人願意放過誅殺他的機會。
呂義,同樣也不能!
該如何做呢?呂義的目光,從眾將的臉上已開,低頭看著zhōng ;yāng的一個巨大沙盤。這是他按照地圖,命人臨時做成的,上面標明瞭河內至孟津一帶的山川地理。
突然,呂義的眼睛一亮,指著一處黃河邊上的一個小黑點,“這是什麼地方?”
眾將紛紛看過去,隨即搖頭,他們雖然對河內熟悉,但是那塊地方,實在太偏僻,誰也不認識。
眭固卻是遲疑了一陣,皺眉道:“這地方,似乎一個野渡,我記得當初孟津被毀,張太守曾經打算在北岸開了新渡口,只是地勢太複雜了,最後沒有成功!”
“這麼說,這是一個野渡!”陳宮的眼睛微微發亮,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湊過來,細細的琢磨一番,拍著自己的大腿道。“主公,我有計策了!我們不如從野渡過河,打下孟津,只要孟津一下,曹仁失了後路,肯定會大亂,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不行啊,諸位將軍,那地方不能過去,水流湍急,山勢也很險峻,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就是一個死字!”
眭固還指望呂義引薦,投入袁譚帳下,此時急忙起身,說出野渡的可怕之處。
眭固所說的渡口,靠近野王,也叫野王渡。是原本張揚當初選擇,準備用來屯兵,作為進攻司隸的跳板。
只可惜,哪裡的地勢太險峻,兩岸全部是險峻的高山,中間一條湍急的河流,奔騰的河水呼嘯而下,一個浪頭,甚至就能讓一艘大船傾覆,張揚只能放棄。
唯有孟津處,地勢平坦,水流平穩,是兩岸最佳渡口,可以屯聚重兵,是兵家必爭之地。
但是呂義,卻是偏偏看中了這個野渡。
“呂將軍,真的不能從這裡過去啊,那裡的水很湍急,一不小心,整船人的xìng命都要丟掉,而且,就算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