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恢復了往rì的從容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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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醉,直到中午時分,呂義才緩緩的起床。還是感覺腦袋有些微微刺痛。不要以為文人就不能飲酒,偏偏,越是名士,越是能喝。反倒是武將一方,很多人個xìng沉穩的,都是儘量剋制,反倒是沒有文士來的瘋狂。
屋子外守衛的親衛已經聽到了動靜,慌忙開啟清水,供呂義洗漱。隨即,又是有詢問,是否需要用飯。
呂義點頭,正要叫親衛去弄些吃的,一陣腳步聲卻是想起,隨即,就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文士哭喊著奔來,大呼道:“呂將軍,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
“你是……”呂義有些糊塗的看著此人,他在鄴城,似乎沒有結識什麼文士,此人怎麼見到自己就是痛哭!
“呂將軍,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陸展啊!”此人滿臉都是悲憤,自報家門道,隨即徑直闖了進來,附近親衛都看的好笑,去並沒有阻攔。
“陸展,似乎有些印象!”呂義搖了搖腦袋,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因為宿醉,一時間反應還有些遲鈍。
陸展一聽,差點暈倒,指著自己,又扯了扯臉上蓬亂的頭髮,哭喪著臉道:“呂將軍,你真忘啦,上次在酒樓,我買了你一個胡餅,結果你轉頭就用扁擔敲暈了我,還冒充我,跑去甄家給四小姐授課!”
陸展眼淚滾滾,說起曾經的慘痛經歷,真的傷心yù絕,真正的血淚控訴。
“啊,原來是你!”呂義老臉有些發紅,也覺得自己對此人有些過分,好端端把一個名震河北,書畫雙絕的文士坑成了這幅模樣,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文士都要對他痛罵。
為了補償,呂義慌忙命人加了雙筷子,邀請陸展一起吃飯,趁著送飯的空擋,呂義又看了眼陸展,只見他形容狼狽,一身儒衫,被扯的稀爛,頭上的冠帶也是歪斜,很是悽慘。
心中好奇,呂義趕忙問道:“陸兄,你怎麼這幅樣子,我記得,現在你該去甄家授課才對啊!”
呂義不提還好,一提起甄家,陸展拿起的筷子又是落了下去,大叫道:“呂將軍啊,我就是來跟你的說,這甄家的館,我是真的沒法教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陸展痛哭,朝著呂義就是一個大禮。
呂義吃了一驚,慌忙把陸展扶起,心中好奇心徹底被激發,很興奮的問道:“怎麼,是看到了那四小姐的真面目,被震驚了?快說說,她到底長的啥樣?”
“若能見到四小姐一面,那倒是好了!”陸展眼神也露出一絲嚮往,隨即又是變成了恐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趕緊把這段時間的悲慘rì子對呂義傾訴。
就在呂義冒充陸展的當天,陸展就被劫持到了大公子府邸,起先呂義也沒交代,狼騎兵直接把陸展丟在柴房。
可憐陸展堂堂書畫雙絕的文士,何曾受過如此屈服,當即跳腳痛罵,結果幾個狼騎兵走進去就是一頓痛毆,陸展總算是老實下來,又聽說這是大公子府邸,陸展更加的不敢放肆,只是每rì哀求呂義,希望能夠讓過他。
呂義一向事情很忙,差點就把此人給忘了,直到要出征河內,才記得柴房裡還關著這麼一個人。
在呂義的威脅利誘下,陸展無奈,只能接受既成事實,冒充呂義的表弟,前去甄家授課。
誰知道一進去,甄四小姐立即發話,要給她授課,必須要做的一手好詩!
可憐的陸展,搜腸刮肚,硬是憋了四五rì,才想出一首勉強過的去的詩文,結果甄宓一看,與呂義做的實在差的太遠,哪裡看的上眼,當即給陸展下達一個任務,唸詩!
從此,倒黴的陸展,每天前往甄家,啥也不用做,就是跪坐著,捧著一本詩經反覆的念,珠簾之內,甄宓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