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黑山軍計程車卒,嚇得屁滾尿流,眼看著就要被騎兵追上,索xìng跪了下去,高舉著武器,希望能夠逃過一命。
但,面對這一切,衝刺中的幷州軍毫不理會。
轟隆!
最前方的狼騎兵追趕上了潰兵,戟林帶血,刺到了無數想要抵抗的黑山軍。隨後鐵蹄抬起,咔嚓,咔嚓,從倒地的黑山軍身上,直接就是碾壓而過。
鐵蹄無情,每一次落下,大地都要震顫,飛濺起無數的血浪,狼騎兵所過之處,大地染血,血肉成泥!
最終,稍微聚攏的黑山軍徹底的崩潰了,再也不敢朝著自家的軍營跑去,他們主動避開了那裡,丟掉身上所能丟掉的一切負重,翻山越嶺,爬樹跳河,一部分人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另一部分黑山軍,卻是被鐵蹄碾壓著,驅趕著,拼命的朝著自家的營寨衝了過去。
黑山軍守營的軍卒,瞬間就是大亂。他們想要抵抗。
但,外面為了活命的黑山軍,都是拼命的朝著營門衝來,只是略微一遲疑,營門已經被大量的潰兵衝開。
讓進了袍澤的同時,也惹來一群兇戾群狼。
殺!
大殺!
呂義討厭這群以殺人為樂的黑山軍,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招降的軍令。入營的狼騎兵,自然不會手軟,揮動鐵戟,在軍營中肆意的砍殺。
數個時辰後,殘月高懸,黑山軍的軍營之內,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只有滿地的殘屍,還有兩千狼騎兵略顯粗重的喘息聲。
“噗~”
一刀砍死最後一個還在掙扎的敵軍,呂義收刀而立,忽然回首,望向了轅門之外,就見到從毛城直到黑山軍軍營的這段道路上,大地鮮紅,佈滿了鮮血,斷骨,殘肢,還有無數破碎的兵甲……
“嘔!”
呂義身旁,夏侯德蒼白著臉,看著這段恐怖血腥的路,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他雖是武將,也經歷過幾次戰陣,但如此恐怖的場景,卻是生平僅見。
這是一段用血肉鋪就的路,是鮮血與屍骨的堆積。此時此刻,夏侯德才明白,一場戰爭,到底有著多麼的殘酷。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跟著我們,這樣的場面,絕不只有一次!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特殊,就對你特別照顧!”
呂義走夏侯德身邊,冷冷的說道。
“別小看人!總有一天,我會立下足夠的功勞,堂堂正正,從幷州軍中走出去!”夏侯德冷哼了一聲,用手擦去嘴角的殘漬,昂著頭說道。
隨即,他再不理會呂義,策馬遠去,回到了狼騎兵的中間。
“是個倔強的小子!”
張遼走了過來,笑著插言道。他渾身都是血汙,近乎一個血人,坐下的馬王同樣好不了多少,渾身都是鮮血,吐著舌頭,喘著粗氣,透出一種疲憊。
呂義看了一眼馬王,隨即又看了看附近的狼騎兵,儘管大家依然鬥志高昂,到底狂奔了許久,哪怕有著雙馬輪換,大戰一場之後,馬力幾乎已經耗盡。
“傳令,收兵,我們回毛城!”
呂義想了想,沒有在對潰逃的黑山軍進一步剿殺。而是選擇帶著兵馬,前往毛城,準備好生的休整一番。
即使暴戾的烏雲駒,此時也是老實了許多,放緩了速度,小跑著朝著毛城奔去。
毛城,袁軍的旗幟依舊在。
發動了全城之力,城中的守軍總算是把入城的黑山軍殺了乾淨,守住了這座小城。城守尹楷,更是擦了把臉上血水,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只是,當他看向城外,緩緩接近的幷州軍,尹楷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複雜之sè。
“大人,看,是我們的援軍,他們似乎殺敗了黑山軍,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