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頓時讓眭固大驚失sè。臉上更是露出一絲赧然。對呂義的話深以為然。語氣馬上驚慌起來,叫苦道:“呂將軍,這可如何是好,我剛才已經下令大軍追擊了!”
“無妨!你我是什麼交情,這些事情,交給我就是了!你先回去下令青州軍回去守城,剩下的,交給我就是了!”
呂義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一副助人為樂的樣子。
這差點沒讓眭固感動的哭出來。趕忙點頭,有心要說些感激的話,卻是時間緊迫。只是朝著呂義抱拳,鄭重道:“呂將軍今rì的恩情,白兔記下了。rì後將軍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
說罷,眭固心急火燎,拼命跑去追趕自己計程車卒,下達停止追擊的軍令。
支走了眭固,呂義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戰場之上,潰敗的黑山軍,大部分已經撤出了戰場,朝著後面逃命。
還有小部分黑山軍,被分割包圍,在坐著最後的抵抗,但是被消滅,也只是時間問題。
呂義沒有管這些潰兵,而是直接策馬。叫住了還在往來衝殺的幷州鐵騎,/隨即鋼刀一指,朝著撤退的張燕就是狂追了過去。
遠處,已經脫離戰場,正朝著軍營狂奔的張燕神sè頓時一變。他咬了咬牙,對公孫續喝道:“幷州軍追來了,若不攔住呂義,一旦騎兵衝鋒,你我皆死!我們當親自斷後,希望能擋住呂義吧!”
公孫續的神情,yīn鬱至極。知道張燕說的沒錯。若是不能攔住狼騎兵,一旦被騎兵衝進潰散的步卒中,那就是一個恐怖的噩夢。
當即,張燕與公孫續同時轉身,分別帶著各自的jīng銳,來到了大軍後方,匆忙佈陣,黑山軍中軍之內,又是湧出數百名弓手,神sè驚慌的張弓搭箭。
呂義見狀,急忙一抬手,示意幷州鐵騎暫停衝鋒,而是改為小跑著,衝到了黑山軍背百步之外,冷冷的注視著張燕。
張燕神sè一怒,在數十名戰將的簇擁下,走到了軍陣的最前方,大喝道:“呂義,你這樣趕盡殺絕,對你有什麼好處!即使滅了我黑山軍,你的部將也會損失慘重!”
“你在威脅我?”呂義一聽,神sè越發的冷漠,拖著鋼刀,朝著張燕逼近了幾步。後方,兩千名鐵騎,手中的鐵戟同時端平,做出了衝鋒的姿勢。
就等著呂義發令,就要對這群黑山軍發動最恐怖的衝鋒。
見到這一幕,張燕的心中,頓時就覺得有一股怒火在燃燒。恨不能與呂義拼一個生死。但是理智卻是即使的喚醒了他。
最終,張燕只是頹然,在不敢說一句硬氣的話,只是軟語相求道:“呂將軍,黑山軍已經兵敗,對鄴城已經沒有威脅了。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只要你在河北一rì,我張燕,從此就不出黑山一步!”
說完這話,張燕的臉上,分明露出一絲屈辱之sè。他乃一方巨寇,自出道一來,就是睥睨天下,可與袁紹爭雄。
哪怕是十餘年前,他第一次被呂布殺的大敗,也未曾低頭,說過一句服軟的話。此時,他卻不得不對一個晚輩低聲下氣,張燕想死的心都有了,話一說完,老臉就是通紅。
偏偏,對於張燕的示弱,呂義卻是毫不領情,神情依然冷漠,只是冷笑道、:“張燕,你這是再求我?”
“呂義,你…。”
一旁的公孫續看不下去了,雙目血紅的看著呂義。心中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嫉妒,即使他,對於張燕,也只能行晚輩的禮,張燕還愛理不理;
可是現在,張燕卻是對呂義低頭示弱,呂義一個匹夫,何德何能!這一切,原本該是屬於他這樣的豪門公子才對!
公孫續越想越怒,忍不住就要開口,說一些硬氣的話。張燕嚇了一跳,趕忙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