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儒雅之人,可是現在的臉上,卻是透出一股yīn沉之sè,恨聲道:“黃祖誤我!整整一萬餘大軍,竟然被呂賊一戰而敗!”
“主公,這也不能全怪黃將軍,誰能料到甘寧蘇飛二人,竟然一起倒戈!”說話的是蒯越,劉表的心腹謀士。
蒯越的身旁,還有一個與他長相酷似的人,乃是蒯良,這兩兄弟一起,就是劉表的智囊,很多時候,他們的決定,就能代表劉表的決定。
見到蒯越說話,蒯良自然要附和,沉吟道:“主公,那呂義不足為慮,畢竟只是過江的猛龍,對我荊州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倒是江東孫策,最近蠢蠢yù動,如今江夏又是空虛、,若是孫策帶兵來攻,江夏必陷!還須主公、趕緊派良將鎮守才是!”
“可是那玉璽?”劉表還是有些猶豫,惦記著玉璽的事情。
蒯越聞言皺眉,嘆氣道:“主公,玉璽之事,子虛烏有,未必在那呂義手中,我恐怕,這一切都是江東孫策詭計,他先是散播流言,令我們以為玉璽在幷州軍手中,然後等我們與幷州軍大戰的時候,再出兵偷襲!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下空虛的江夏!江夏若失,整個荊州,都要暴露在孫策的眼皮下了!”
“沒錯,我也覺得玉璽的事情有些蹊蹺!再說,那呂義不殺黃祖父子,已經足以見到他並無與我荊州為敵的意思,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要確保江夏不能失去!”蒯良也是說道,在蒯氏兄弟眼中,什麼玉璽,並不比失去江夏更加重要。
劉表也不是笨蛋,豈會看不出江夏對荊州的重要xìng,只是,他的心裡,還是惦記著玉璽,遲遲無法作出決斷。
尤其是,黃祖父子,還在幷州軍的手中。
見此,蒯氏兄弟微微一嘆,只能折中道:“主公若是不想放過那呂義,可修書一封,請宛城張繡,設法拖住呂義,等我們穩定住江夏的亂局之後,再圍剿幷州軍不遲!若是我們此時逼迫過緊,恐怕黃祖父子。xìng命不保!”
劉表摸著鬍鬚,聞言點了點頭,嘆道:“卻是如此!幷州軍不過小患,江東孫氏。才是我心腹大患也!”
這一刻,劉表的心中終於是有了決定,當即命人修書一封,朝著宛城送去。
於此同時,隆中,諸葛亮隱居之地,一名衣衫華貴的老者,卻是騎著一頭毛驢,前來面見諸葛亮。
兩人于山中草廬安坐,諸葛亮俊美無比,舉手投足,無不帶著一股從容自信的神sè,即使面對大名士如黃承彥,依然是雄辯滔滔,大有一種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豪邁。
黃承彥衣衫飄飄,頗有出塵之氣,他只是靜靜凝聽,看向諸葛亮,滿臉都是透著欣賞。兩人說到濃處,黃承彥卻是忽然話鋒一轉,突兀道:“孔明,老夫家有一女,容貌雖醜,可能才能,卻能與你疲憊,不知孔明可願納否?”
諸葛亮微微一愣,但隨即就是長笑而起,頷首道:“黃公厚愛,亮豈敢不從!”
“好!好!孔明,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黃承彥大喜,忽然就是淚流滿面,歡喜道:“太好了,我那女兒總算是嫁出去了,哈哈哈…。。”
“老師,不好了,不好了!你家裡出大事了!”
就在黃承彥高興安分的時候,一名文士,腰懸長劍,騎著快馬,飛一般的衝到草廬外,然後飛身下馬,朝著黃承彥就是跪了下去,大哭起來。
“元直,出了何時?你為何如此?”
見到來人是徐庶,又是忽然跪下,諸葛亮與黃承彥都是一驚,繼而起身,黃承彥更是拔腿跑了出來,大聲問道:“元直,家中出了何事?”
“老師啊!禍事了,不知道怎的,月英在家裡放木鳶,卻被那幷州軍呂義撞見,直接就是帶兵闖進田莊,把月英給擄去了!”徐庶滿臉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