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然是鎮國公府嫡次女,被張箏一點名,眾人看過去,就看到她正乖乖巧巧的坐在母親身邊,不卑不躁。 舞刀弄槍? 說的是誰,在場的明眼人一看便了然。 眾人又偷偷把目光看向了護國公府那邊~ 蘇老夫人和燕親王妃正勸著蘇君瀾少喝點酒呢。 “瀾兒,喝完這杯不許再喝了,你身體才剛好沒多久。”蘇老夫人頭疼得緊,孫女好酒,有美酒自會多品嚐幾口。 雖不貪杯,但卻也會喝得朦朦朧朧,看似醉。 “是呀,瀾兒乖,宮中美酒是多,你要喜歡,回頭卿娘娘讓你燕伯伯找陛下要幾壇給你解饞。今日,不能再喝了。” 凌卿在自己席位上吃了一會兒後,覺得無趣,索性就自己來到了護國公府的席位這邊。 蘇君瀾迷濛著雙眼,倒是乖巧了幾分:“好。” 說罷,將手中這杯酒又一飲而盡。 蘇老夫人和凌卿都來不及攔住,只得搖頭無奈看著這小丫頭又偷喝了一杯。 “搖光,去給你們家小姐端一杯醒酒茶來,宴會才過去一半,就貪杯了。”蘇老夫人嘆氣,這會兒比蘇毅還令人擔憂。 想到蘇毅,蘇老夫人又抬頭看了一下男賓席那邊,這一看,呵,好小子,和人也拼起了酒。 哎喲,老婆子要操碎了心去。 她壓根沒時間管琴聲是不是停了,眾人是不是在看他們,還被張箏明嘲暗諷,現在她只一心關注在了孫女身上。 直到主位上昭帝忽然哈哈笑了,眾人才驚覺,這護國公府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連帝城一絕的曲子都沒聽,柔惠郡主更是貪了杯,貌似還喝醉了。 “哈哈,婉嬪,你家那位小丫頭貌似醉了。有趣!” 第一回,有人給他壓壓鎮國公府的氣焰,昭帝心下很是滿意。 蘇婉轉頭一看,可不是麼,蘇君瀾這會兒都依偎進燕親王妃的懷中,像只小貓咪一般,乖得不得了。 “陛下,臣妾讓人送她去小憩室歇一會吧,她愛喝美酒,想來是宮中的美酒醉人,她貪了幾杯。”蘇婉柔柔道,話語裡也有幾分告罪。 只是,她想如此,但別人卻不讓。 “陛下,今日佳節,柔惠郡主喝醉酒,也太不知禮數了,不是說還要給您耍一套紅纓槍嗎?她這樣如何能耍得了?”張箏提起紅纓槍,又想到那把指著她的匕首,心中氣怒不已,“陛下,臣妾聽聞柔惠郡主不僅小小年紀,武學卓絕,便是徒手空拳也能殺敵無數,她現在有點醉,臣妾提議,那就不耍紅纓槍,讓她赤手空拳給大家打一場,如何?” 如何? “不如何。本郡主沒興趣當那猴兒。”下方傳來蘇君瀾清脆卻軟綿了幾分的音。 當場駁回皇貴妃的話,皇家宴會上,這還是頭一次。 “蘇君瀾,你放肆!別以為陛下寵著你,你就敢對本宮不敬。”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大庭廣眾之下,蘇君瀾總不敢對她不敬。 “呵~”一聲輕笑,蘇君瀾站起身,看似有七分醉意,但眼眸卻清明無比。 “對你不敬?敢問皇貴妃娘娘有何地方值得本郡主尊敬之處?” 張箏:......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還敢狂妄。 鎮國公府這邊幾人一臉錯愕,這護國公府的人是不是比他們還要張狂一些? “敢問皇貴妃娘娘,您鎮國公府在風雅城防役戰中,給了多少兵馬,又給了多少糧草,在我蘇家一百二三十口人拼死殺敵之時,您在做什麼?” “又敢問皇貴妃娘娘,三年前,我蘇家軍七萬將士和我蘇家嫡系一百二十八口人全部戰死沙場時,您又在做什麼?” “在我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時,在我姑母傷心欲絕昏迷在床時,敢問,皇貴妃娘娘,您當時又做了些什麼?” 三連問,把張箏和鎮國公府的人問得啞口無言。 三連問,將在場的眾人也問得不敢吭聲。 說到這裡,蘇老夫人自然又是神傷不已,凌卿自然在一旁安慰著。 而蘇毅,眼中早已噙滿淚水。 蘇君瀾問完,又緩緩走向舞臺中央,瑩瑩身姿,孑然孤傲卻英氣逼人。 “想讓本郡主對你尊敬,你還不夠格!” 語氣張狂至極,就連昭帝都震驚了幾分,但他的眼眸中卻滿是讚賞。 這樣張狂的肆意,十年前他在林語媯的身上也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