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氣氛較之剛開始時,此刻更為緊張與激烈。 蘇毅與殷鶴魯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同時參賽的雲亦寒和那位悍將都感受到他們眼神中迸射出濃烈的火花。 “該你了,勞將軍。” 勞將軍便是北秋國的那位悍將。 由於殷鶴魯和蘇毅兩人之間的氣氛太詭異,雲亦寒落下一子後,勞將軍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都呆愣住,忘了手中還拿著棋子,沒有落下。 聞言,勞將軍才回神,歉聲道:“抱歉,雲三皇子,我這就落子。” 說罷,他觀察了一下棋盤上的對戰局勢,而後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右下不起眼的位置。 雲亦寒見他落下的位置,一個挑眉,這招棋下得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他沒看懂這位將軍的路數,隨後雲亦寒瞥了一眼那兩位眼神對峙了半天,火花也四射了半天的人,不由輕咳一聲:“殷大皇子,蘇世子,該你們落子了。” 話音剛落,殷鶴魯和蘇毅兩人各自哼了對方一聲,然後拿起棋子,各自落下一子。 “蘇世子,你連棋盤上的棋子走向都不看,你確定你能贏得了我,哦,還有勞將軍和雲三皇子?”殷鶴魯蔑視地看著蘇毅。 這小子下棋的風格怎麼跟他老爹打仗的風格如此相像啊! 而且他連棋盤上的棋子都沒看,就落下要走的那步棋,如此快速、狠厲和準確。 這不得不令他疑惑,這小子的棋藝到底是誰教授的! “殷大皇子,狂妄自大的話還是少說一點,本世子能不能贏下本局比賽這都無關緊要,但本世子一定能贏你殷鶴魯!” 不容殷鶴魯多沉思,蘇毅又開始戳他背脊。 殷鶴魯看一眼蘇毅,道:“狂妄自大的是你蘇世子吧!” 竟然大言不慚,要贏他? 哼,等著瞧,十步之內定要將這毛頭小子打個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半炷香後,棋藝對戰陣地又輪轉回到東福國的棋盤上。 這一回,雲亦寒和勞將軍落下子後,蘇毅也照樣快準狠落下棋子。 只是,殷鶴魯與勞將軍對戰的棋局他能很快落子,並且堵住了勞將軍最後的生路。 勞將軍瞧了一眼,知曉已經沒了生還的可能,他對著殷鶴魯抱拳認輸道:“殷大皇子,在下甘拜下風。還是您棋高一著。” 這是東福國殷鶴魯與三國選手對戰,第一位被打敗的選手。 然而,殷鶴魯看向與雲亦寒和蘇毅的棋局時,眉峰緊鎖,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密佈。 蘇毅望著殷鶴魯半晌兒沒動靜,不禁輕嘲道:“殷大皇子,你認輸的話,本世子也不會笑話你。敗在本世子和雲三皇子的棋藝之下,你又不丟人。” 雲亦寒看了一眼被蘇毅的話已然擾亂了心神的殷鶴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遠了一些。 殷鶴魯抬起頭,眼神裡的怒火快要噴射出來:“閉嘴,臭小子。本皇子會輸給你?哼,你給本皇子瞧好了!” 他手中拿著的黑子落在了棋盤中央,將蘇毅的那片白子吃掉了三分之一。 蘇毅挑了挑眉,頓時笑道:“果然是妙招。” 殷鶴魯得意的一笑,道:“哼,打敗你最多再用三招。” 自大的毛病又開始出現了。 蘇毅並未答話,而是轉身走向西雅國雲亦寒的棋局。 雲亦寒看了一眼蘇毅同殷鶴魯對戰的棋局,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可惜~可惜啊~ 很快,勞將軍在與雲亦寒和蘇毅的對戰中也敗下陣來。 如此,北秋國的勞將軍便成為棋藝大賽中第一個被打敗的選手。 “承讓!”蘇毅和雲亦寒同時朝勞將軍說道。 “兩位的棋藝高超又精湛,在下甘拜下風。”勞將軍說完,朝兩人抱拳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回到北秋國席位上時,北秋赫成還寬慰道:“勞將軍,別垂頭喪氣,本皇子瞧著蘇世子和雲三皇子的棋藝是真的不凡,你輸給他們也不丟人。” “多謝殿下,末將輸得不冤。”勞將軍坐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不過他卻多看了幾眼蘇毅。 護國公府這位少年下棋的路數,他在二十年前曾有幸見識過,能如此快準狠打得敵人落花流水的棋招,恐怕只有那位會了。 賽臺上,蘇毅、雲亦寒和殷鶴魯又對戰了一輪。 此時,是蘇毅為守,雲亦寒與殷鶴魯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