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在說蘇君瀾和蘇毅兩人殺他東福國使臣,傷他和樂雅的事嗎? 為何卻變成討論猛獸之事了? “咳咳。” 瞧見殷鶴魯的臉色不好,昭帝忙咳嗽一聲。 眾人才反應過來,哦,對,還在為柔惠郡主和蘇世子兩人求情呢。 “北秋三皇子,多謝你們救了朕的皇兒,待大賽結束,朕定會重謝。” 昭帝衝北秋赫成等人說道,隨後又看向跪著的三人。 “父皇……” 賀蘭昊辰還想說什麼,被蘇君瀾攔下了,“辰兒,不用再說。” “可是……” “沒有可是!” 望著蘇君瀾嚴厲的面容和不贊同的眼神,賀蘭昊辰最終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陛下,臣和臣弟今日之罪,雖是為了給家中姐妹討公道,但也有對於當年風雅城之戰的怨憤。臣等接受處罰,請陛下責罰!” 她知道今日她和阿毅兩人始終都要被罰,殷鶴魯不會輕易罷休。 而眾人幫他們求情,也只會讓殷鶴魯更加氣憤。 而賀蘭昊辰回來後,二話不問立刻幫他們說話,更令殷鶴魯和東福國的人心中不滿。 所以,她索性把話說白了,讓殷鶴魯等人無話可說,也不能抓住昭帝的把柄。 她知昭帝一直沒有正面回覆,繞著彎兒的來回軲轆話,就是不想罰他們兩姐弟。 奈何殷鶴魯還在等著昭帝給他們兩姐弟下處罰。 太醫一邊為他治療傷口,他又一邊目光灼灼盯著他們這邊。 大有若是今日不處罰蘇君瀾兩姐弟,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燕綏之眉峰皺的死緊,望著不依不饒的殷鶴魯,若不是知道君君心中有數,他恐怕也要給他殷鶴魯來上一刀了。 君君剛才給了他一個眼神,燕綏之只得拉住還想為他們兩姐弟求情的父王和母后,無聲搖了搖頭。 燕親王和燕親王妃這才沉默下來。 而蘇老夫人等人雖明白蘇君瀾的話,知道今日這一罰肯定逃不掉,可他們心裡始終是心疼和愛護兩姐弟的。 聽完蘇君瀾的話,昭帝也不免心中一頓,望著她筆挺的身姿,手中的免死金牌不再高舉頭頂,意味著他們兩姐弟甘願受罰。 不似方才剛認錯時還有心不甘,情不願,免死金牌舉高過了頭頂。 昭帝看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蘇君瀾和蘇毅,內心翻騰了數遍,而後背過身,一甩袖子,沉聲說道。 “護國公府柔惠郡主及蘇世子,今在四國文武會友大賽中不顧邦交,斬殺兩名東福國使臣於殿前,並刺傷東福國大皇子和大皇子側妃;念及姐弟倆維護家人心切,又誠心悔過,雖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饒。今次責罰柔惠郡主蘇君瀾罰俸三個月及三十大板,蘇世子蘇毅同罰三十大板,由殷大皇子派人主罰。” 說到這兒,昭帝看了一下殷鶴魯,見他皺眉不語,又道:“柔惠,蘇世子,你倆可有意見?” 蘇君瀾道:“臣無異議!” 蘇毅附和道:“臣也無異議!” 不過是被罰板子和俸祿,蘇君瀾心中計算著罰三個月俸祿是多少銀錢,而後轉頭瞥了眼殷鶴魯那邊。 罰了她板子,可她把殷鶴魯打得鼻青臉腫還沒消,今兒又刺傷他一回。 等大賽結束,殷鶴魯回國之時,就是收他小命的時候! 蘇家嫡系一百二十八口人及七萬蘇家軍的英魂,她必定會拿他首級去祭奠。 蘇君瀾微眯著眼眸,又隱晦望了一眼林輕塵。 是非曲折,她總要找他弄明白。 至於這被罰的俸祿嘛,當然要找他殷鶴魯“拿”回來啊。 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感覺到蘇君瀾不明意味的眼神,殷鶴魯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總覺得跪在地上的那名少女不似要被處罰,像是要再來一場“惡作劇”。 殷鶴魯提起警惕心,不能再被她給耍得團團轉,還被傷的悽慘無比了。 “唔,殿,殿下。” 樂雅一聲輕哼,將殷鶴魯的思緒拉扯回來。 “雅兒,我在!疼的話,就告訴我。”他趕緊伸出手握住樂雅的柔夷,輕聲回著她。 瞧著樂雅眉頭緊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殷鶴魯又一次在心底恨上了蘇君瀾。 要不是她,雅兒怎麼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替他擋住了那柄紅纓槍。 樂雅輕輕搖頭,“殿下,沒,沒事就好。雅兒,能,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