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回,他借酒消愁,將自己喝到爛醉,不省人事。 第二日發起了高燒,喝個酒差點將自己喝死。 蘇老夫人原本白髮人送黑髮人,身體已經是吃不消,結果聽到蘇毅喝酒一直高燒不退,她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蘇君瀾重傷未愈,聽到祖母暈倒,逼問下人,才知道是蘇毅惹的禍。 待蘇毅高燒退下,好了後,蘇君瀾將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到他躺床上躺了一個月沒下來床。 而也是那一回,蘇毅才真正成長。 因為他永遠記得阿姐說的那番話。 “蘇毅,你要墮落,要尋死覓活,阿姐不攔你。可你要死不要連累祖母。爹孃已經不在了,偌大的護國公府需要人撐著,你不撐,阿姐撐!” “爹孃和祖父,親族們拼死得來的滿門榮耀,阿姐不會任人來搶佔了去。你要去死,那便去死吧。祖母和姑母,還有六叔一家,阿姐會保護好。你放心跟爹孃去,你就到閻王殿伺候爹孃去吧。” “蘇毅,爹孃戰死沙場,拼死護住了你,你若有心,便振作起來。阿姐,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 只有蘇毅和蘇鴻兩人站起來,護國公府和蘇家嫡系才不會倒。 蘇君瀾瞧著眼前認真給她作揖拜禮的蘇毅,她的嘴角驟然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阿毅終於長大了!” 蘇毅聽到蘇君瀾的這句話,一怔,隨後不好意思撓頭,彆扭道:“本世子都已經十三歲多,當然長大了。” 他已經可以保護阿姐和祖母等親人了! 蘇毅這話一出口,惹得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 熙和宮中,沉悶的氣氛終於消散。 “都坐下吧。”蘇婉瞧著幾個孩子,心裡高興得緊,忙讓他們都坐了下來。 蘇婉又吩咐道:“給毅兒搬張軟榻來。” 落紅應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吩咐他們。” 說著,便快步走出去。 沒一會兒,便有小太監搬來了軟榻。 蘇毅被蘇鴻扶著趴到了軟榻上,蘇鴻則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 賀蘭昊辰扶著蘇婉坐到了主位上,自己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阿毅,好生趴著,別亂動。一會兒又該扯到傷口了。”蘇君瀾瞧著蘇毅趴在軟榻上還不安分,不由笑罵他。 蘇毅擺擺手,“哎呀,阿姐,這點小傷而已,明天我照樣能把他們東福國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蘇君瀾無奈給了他一個白眼:“好好好,你最厲害。” 蘇毅還想說什麼話,可當他看到蘇君瀾微皺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趴在美人榻上,他的心中又非常痠疼。 然後想到府裡,二堂姐和柔兒妹妹還在昏迷中,蘇毅低垂的眸中劃過一抹陰鷙。 殷鶴魯那傢伙,給他等著! 他們家從來都不捨得打罵的女兒們,他居然一日之內,傷了三個。 他不斬下殷鶴魯的頭,他不姓蘇! 蘇君瀾瞥了一眼突然安靜下來的蘇毅,沒管他想什麼,而是對蘇婉道:“姑姑,宴會之後,再讓人去稟告陛下吧。” 此刻正是宴會高潮,蘇婉的膳食中又被人下了麝香一事,總不好被其他三國的人知曉。 蘇婉也點了點頭,說道:“嗯,姑母正有此意。” “什麼事?”賀蘭昊辰疑惑問道。 他們不過晚來一會兒,這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還要告到他父皇那裡去? 高嬤嬤立馬回道:“回殿下,是娘娘的膳食中又被人下了麝香。” “該死!他們好大的膽子,一次又一次!”賀蘭昊辰頓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蘇毅和蘇鴻兩兄弟也氣憤不已。 蘇毅道:“可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本世子去將他碎屍萬段!” 又來暗害他姑母肚子裡的龍胎,就這麼著急想要害死他姑母? 蘇君瀾瞧著蘇毅的氣性又上來了,沉聲道:“阿毅,冷靜點。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敵人在暗,我們在明。” 若是衝動行事,只會打草驚蛇。 那要揪出背後之人,就會很難。 被蘇君瀾這樣一喝,蘇毅頭腦清醒幾分,不過還是非常氣惱。 “阿姐,姑母這兒被人幾次下藥,難道就這樣放過對方?” “放過對方?”賀蘭昊辰冷哼一聲,“不把他們揪出來,本皇子枉為人子!” 趁著他出城,先是刺殺他母妃,刺殺不成,而現在又是下麝香,想要謀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