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蘇君瀾涼薄的眼眸不帶絲毫溫度,嘴角忽而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自然是要留情的。不然平和王沒了媳婦,也不好。” 話音剛落,蘇君瀾手中的短刃只一個晃眼間,便沒入了北秋煙蝶的右肩之中。 平和王滿臉錯愕,他的小娘子明明是被他禁錮在懷裡的,為何只是晃眼間卻被蘇君瀾抓到她手中,並且那柄短刃扎進了他小娘子的右肩。 “啊……” 原本想要大聲尖叫痛呼的北秋煙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 頓時驚恐萬分,扯著嗓子捂著肩膀在那乾嚎。 蘇君瀾嫌棄的推開了北秋煙蝶,一把將那柄短刃從她右肩膀抽出,帶出了一抹小血柱,鮮紅鮮紅的。 而後在北秋煙蝶沒防備的情況下,蘇君瀾的短刃又扎進了她的左肩之中。 講究一個對稱。 平和王眼睜睜看著蘇君瀾又一刀猝不及防刺進他小娘子的肩膀,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北秋煙蝶這回是真的疼到喊不出聲來了,蒼白著一張臉,很是可憐。 “柔惠郡主,高抬貴手,放過煙蝶。她未曾惹你。” 北秋赫成滿頭霧水,縱然北秋煙蝶說了兩句要嫁給燕綏之,覬覦他的話,但也不至於傷她啊。 “她做了什麼事,恐怕連你都不知道。” 蘇君瀾看著痛苦的北秋煙蝶,眸中閃現著陣陣殺意。 北秋赫成追問道:“什麼事?惹得柔惠郡主如此大怒,要在眾人面前如此摧殘她?” 蘇君瀾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回道:“北秋赫成,你不妨問問她,今日騎射大賽的時候,我二堂姐和六堂妹是怎麼進到獵場深林中,被狼群圍攻,若不是本郡主及時趕到,恐怕我那兩位姐妹就要命喪狼群之口,屍骨無存了。” 北秋赫成一愣,不敢置信,“這,這不是東福國殷大皇子他派人做的嗎?” 蘇君瀾冷笑:“殷鶴魯只不過派人迷暈了她們,卻未曾想過將她們扔進獵場。” 殷鶴魯雖然暴虐無道,睚眥必報,可對於弱女子,他還是留著一抹憐惜之情,更不會殘暴到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扔進危機四伏的獵場之中。 “你的妹妹如此蛇蠍心腸,想要置我堂姐和堂妹於死地,本郡主豈能放過她?” 殷鶴魯都被她打傷了,北秋煙蝶主謀之人還能逃過嗎? “這……”北秋赫成一時無語。 北秋煙蝶已經疼得似乎快要暈過去。 蘇君瀾在她身上點了兩下。 北秋煙蝶虛弱的聲音就飄了出來:“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還有賀蘭郝佳!” 眾人:!!! 蘇君瀾眸光一凜,賀蘭郝佳自然也不會放過的! 聽到北秋煙蝶的話,昭帝頓時回身看向躲在張箏懷中的賀蘭郝佳,眼底冒火,問道:“孽障,煙蝶公主說的是不是真的?” 賀蘭郝佳縮在張箏懷中,一個勁兒的搖頭否認:“不是我,父皇,女兒沒有。您相信我啊,女兒真的沒有!女兒怎麼會去害她們蘇家兩姐妹呢,與女兒無關,真的,父皇,請您相信女兒!” 回答得太快,太果斷,昭帝立刻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心虛。 “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孽障啊!” 昭帝一把將賀蘭郝佳從張箏懷中拽了出來,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怎麼就生出個這樣的孽畜來,嬌蠻任性就算了,現在卻開始謀害人性命。 還是蘇家嫡系的人的性命! 她是不是想讓他死得快一點,早點陪閻王爺去喝茶啊? “啊……父皇,女兒錯了!您饒了女兒吧!” 被扇了一巴掌,賀蘭郝佳瞬間清醒,回神求著昭帝。 然而不待昭帝再說話,賀蘭郝佳的右肩上赫然多了一柄短刃,深深刺進了血肉之中。 “啊啊!” 短促的呼痛聲在眾人耳中一閃而過,賀蘭郝佳也被蘇君瀾點住了啞穴,聲音發不出來。 這一幕,不由令張箏張開了嘴,卻不知該說什麼,一時間話語被堵在了胸口。 這是蘇君瀾第二回當著她和陛下的面,傷了他們的女兒賀蘭郝佳。 厚此不能薄彼! 賀蘭郝佳同樣被蘇君瀾用短刃刺傷了左右兩邊的肩膀。 望著兩人同時痛苦的哀嚎,蘇君瀾這才慢悠悠從袖中拿出帕子,將短刃上的血跡擦乾淨,而後收起了那柄短刃。 “陛下,臣有罪,請責罰!” 隨後,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