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辦法啊!”
林中則眉目深沉,雖是文官,卻安之若素,視鮮血如清泉,不見半點慌亂。
他看著正在擊鼓示威的曹金德,一字一頓道:“可能一箭穿心?”
花無意意識到安南士兵在定南王的強攻之下,意志逐漸消沉,甚至有瓦解之勢,心中分外沉重,暗想著安南士兵訓練不足,贏弱得不可救藥,換成大燕士兵,怎麼會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
安南士兵輸在士氣,而不是真正的實力。
花無意知道自己必須要把散掉計程車氣找回來,否則,又怎麼可能拖到明日凌晨?
他眼望著擂鼓助威,意氣風發,遠在一百八十步開外的曹金德,對身側的阮成保說道:“可有二石強弓?”
“啊?師傅要二石強弓做什麼?”
阮成保嚇了一跳。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二石就是二百四十斤,二石的強弓,光重量就是二百十四斤,只要把二石的弓拉滿,那威力是出奇的大。
聽著花無意要二石的強弓,阮成保怎麼會不驚訝?
要知道,他自詡臂力超凡,也不過勉強能拉得動一石的弓,還不能拉得圓滿,難道花無意能拉得二石的強弓?
整個安南國,也無一人可以;拉得動二石的弓。
“我問你有沒有二石的弓?”花無意頭也不回,又問了一句,“戰場之上,不可分心。”
“有,有一副,在軍庫中!”阮成保暗暗慚愧,急忙收攏思緒。
“速速取來!我有大用。”
“是!”
阮成保急忙吩咐副將下城取弓。
攻城的節奏愈發凌厲,死士前仆後繼,勝利在望。
安南士兵從未經歷過如此慘烈的陣仗,心底深處的勇氣漸漸消去,心慌意亂,萌生退意。
“師傅,弓取來了……”阮成保接過二百四十斤的強弓,雙手捧著,送到花無意麵前。
“好弓!”
花無意單手持弓,臂不顫,心不慌,與手握三十斤的普通長弓並無迥異,只把阮成保慚愧得無以復加戰神之名,真名不虛傳。
“歹,拿箭來!”花無意撩撥了一下弓弦,聽著那嗡嗡震顫之聲,豪邁之氣頓生。
阮成保急忙送來一隻狼牙大箭。
“戰神老矣,尚能挽弓否?”
花無意哈哈大笑,雙目如電,看著擂鼓助威的曹金德,暗中運氣,氣沉丹田,彎弓搭箭,大喝一聲,“開!”
二百四十斤的二石強弓,被花無意拉如滿月。
“師傅……”
阮成保驚得天人,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再也合不攏:如此神力,豈是人所能為?
嗡嗡嗡……
只聽牛皮弓弦嗡嗡震顫,‘嗖’的一聲,狼牙大箭裹挾著穿山破錐之勢,伴隨著呼嘯之聲,飛向夜空之中。
攻城死士攻得正急,忽聞鼓聲嘎然而止。
鼓乃士氣之魂,鼓聲一停,士氣散亂,此乃兵家大忌。
所有死士,以及那些靜觀戰事計程車兵,都望向了聚將鼓。
只見副將曹金德高舉著鼓棒,神情呆滯,望向城牆,而鎖甲護罩的胸口,被一隻狼牙大箭穿刺而過。
呼!
目睹此箭,全場無聲。
曹金德距離城牆足有一百八十步,如此遠的距離,非二石之弓不可傷身,況且曹金德還穿著鎖甲,居然仍被透胸而過,此等神射,此等臂力,幾乎非人力所為,豈能等閒視之?
曹金德望著城牆上一個隱匿的暗影,斷斷續續的說道:“戰……神……臨世,我……我必死……”
站著氣絕。
定南王撕心裂肺大吼:“天亡我也!”暈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