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嬤嬤管著祠堂出了逢年過節忙一些,平常最是輕快不過的,這個時候說這話不過是個託詞罷了。馮嬤嬤看著楊嬤嬤的背影面色一沉,冷哼一聲,“一個一個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行了,少說兩句,要是被人聽了去仔細你的皮。”楊嬤嬤有些頭痛,這個奉嬤嬤這張嘴真是讓人頭痛,“我也去忙,漿洗房一大攤子事情呢比不得你清閒。”
“咱們一塊走,你說咱們還要不要去杜夫人那裡走一趟……”
兩人越走越遠,雁桃這才探出頭來,嘴角帶著不屑轉身往安園而去。
梓錦聽完雁桃的話神色沒什麼變化,只是輕輕笑道:“這積年的世僕果然是有底氣的,瞧這話說得,竟是一個兩個的都看不到眼裡去,合著我這個主子人家也沒當回事呢。”
“少夫人您莫生氣,跟這樣的腌臢貨有什麼好計較的,早晚有她後悔的。”纖巧忙說道,替梓錦輕輕的垂著肩。
“就是,不過是一個老刁奴張揚什麼,少夫人奴婢去查,我就不信這些老貨就沒個短處在人手裡,查出來有她好受的。”寒梅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把那幾個一個個的撕碎了才是。
“急什麼,少夫人心裡自有主張。本就不是咱們的人還能指望著人家為咱們辦事?”水蓉倒是看得通透,事情本也是這道理不是。
“你倒是沉得住氣。”雁桃笑了,然後看向梓錦道:“少夫人,奴婢瞧著路嬤嬤倒是能堪用的,從頭至尾一句混話也沒說,倒是個有主意的。”
梓錦點點頭,雁桃這些年也算是歷練出來了,說話辦事也有模有樣了,看著她道:“沒有本事怎麼會去守著祠堂,要知道祠堂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守的。這個路嬤嬤先不要去管,晾著她。”梓錦聲音一頓,皺眉半響又道:“奉嬤嬤是老夫人的人,咱們暫時也不能動,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這幾日就給我盯緊了茶房跟漿洗房。”
“茶房管著內外院的茶水,茶好茶壞,從哪家茶行買茶葉,這裡面可有說法了。聽雁桃說這個馮嬤嬤的做派想來也不是一個乾淨人,少夫人要拿人開刀這個最合適不過了。”纖巧低聲說道。
梓錦點點頭,纖巧到底是被姚老太太調/教過的,看人看事果然是有幾分慧眼的。
“這事就先這麼定了,即便是查到什麼也不要聲張,馮嬤嬤跟楊嬤嬤走得較近,這個楊嬤嬤倒是個謹慎的,也多加註意。”
“是,婢子們記住了。”
梓錦揮揮手讓她們退下,轉身拿過針線筐子繼續縫衣衫,腦子裡卻還想著冬天快到了也得給老太太做個抹額,給海氏做雙軟底鞋冬日穿著暖腳,姚老爹跟姚大哥那裡做雙布鞋就是了,二哥哥跟三哥哥要送什麼?做鞋的話太費功夫,若是逢雙襪子又顯得禮薄了些,想來想去梓錦覺得還是一樣的好了,只是這樣一來就要做好幾雙鞋子,說不得連葉溟軒也得一同做一雙。姚老太太有了,葉老夫人也不能撇下了,海氏有了,長公主也不能短了……這樣想著竟要做兩幅抹額,一雙軟底鞋,六雙布鞋,可真是有的忙了,幸好也不急,距離冬天還有些日子。
即便是這樣梓錦也喊了安園的丫頭燙了漿糊,拿出老粗布一層層的糊了漿糊漿鞋底。梓錦上輩子的時候給姚大哥做鞋很是有些手藝,這做鞋可難不倒她。只是纖巧幾個瞧著梓錦大張旗鼓的樣子很是吃驚。
“少夫人,您什麼時候會做鞋子的,奴婢竟不知道。”寒梅嘴快,看著梓錦拿著刷子一層層一遍遍的往上刷漿糊,手勢熟練,功夫極細,很是吃驚。
“以前在家的時候看過二姐姐做過幾次,沒吃過豬肉脯難不成沒見過豬跑?我雖然憊懶沒做過,卻是知道該怎麼做的。老太太說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記在心裡,許你不做,不許你不會,怎麼樣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