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軌。但是他不能原諒林崢將他人生中最後的希望也掠奪去了。
江碧秋噙著淚:“林崢,求求你,別再見孩子了。得龍都快要瘋了。現在曉林一見得龍,渾身就哆嗦。“
“可,他是我的孩子,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
“的確,可,你和小鳳還年輕,一定會有的。”
“不,即使小鳳和我又有了孩子,依然改變不了曉林是我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他是我的兒子,我就要關心他,愛護他。”
江碧秋砰地跪在他的面前,淚流滿頤:“林崢,我知道這個請求非常過分。可是為了曉林,為了得龍,為了我們這個家。我跪下來求你。你放過曉林,放過得龍,放過我們吧。因為你所給予曉林的,只是你所需要的。而曉林真正需要的,卻不是你能完全付予的。這樣對誰都不好。求你了……”
小鳳慌忙去扶她,卻是扶她不起。林崢終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我不能想你保證什麼,因為他畢竟是我的兒子。讓我徹底的不見他,那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到的是儘量少見他。”
江碧秋抬起頭來,林崢的眸裡除了憐憫還有堅定。她禁不住悽然一笑:“是啊,從來都是你要求別人一定要做什麼。又誰能要挾你。既使是曉林將來的幸福。”說著她悽惶地站了起來,踽踽地向外走去。
小鳳忙捉住她的手:“江姐。”江碧秋回頭一眸,那眸裡含著不盡的淚水,有的是不盡的憂慮。那一眸令林崢心悸。他終是咬了牙,長嘆了一聲:“好吧。”
第一百九十章 不共戴天
60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坎,因為這即是個法定退休的年齡,也是個由中年到老年轉變的代表符號。任何一個人,到了這個境地,面對這個數字,也不得不服老。尤其是對於那些在這個歲數,又遭重創的人來說,便越發的英雄遲暮,心境淒涼了。趙高平便是如此。
他曾經是個成功的商人,如果不是四年前,那個昏頭的舉動。那麼,他現在也是躋身億萬富翁的商場英豪。莫說是在高平,就是在整個山西,這樣的財富也是屈指可數的。然而他經不住別有用心的林崢的連蒙帶騙,將他的立身之本低價的轉讓給了林崢。現在卻身無一物,寄身於林崢的屋簷之下,苟延殘喘。
更可怕的是,林崢和他之間的仇怨有是那麼不可調和,儘管由於謝惠萍的原故,林崢故作姿態的放過了他,但是這種情形能夠持續多久,他心中沒底。尤其是在這個林崢發跡的都市裡,關於林崢的傳說比比皆是。他是個愛之即可將親友捧上天堂,恨之即可讓敵人下地獄的人。他非但是林崢所恨之人,且是恨得咬牙切齒的人。所以,他無時不刻的提防著林崢的明刀暗槍。
在這個險惡的都市裡,他惟一可以倚仗的人,便是謝惠萍。但是當謝惠萍興致勃勃的參與東媒的經營時,她整個人反倒輕了,且是越活越年輕,50多歲的人,反倒像三十多歲的少婦,眸光流惠間,竟是別有風情,那是一種足以殺死許多男人的風情。這種風情,在以前是他向外人煊耀成功的資本。這之後,便是一種煎熬。
因為現在的他,又老又窮,無疑一個討飯的。而謝惠萍卻今非昔比,她有個走了狗屎運,且風光無限的兒子。謝惠萍可憐他,才有他一份兒粗茶淡飯。可保不齊兒,哪一天她有了新歡,那麼他這個舊好,便會全無庇護的暴露在她兒子的面前,那時,他又該怎麼辦呢?
之前,他嘲笑林崢的死鬼老爹,人長得帥有什麼用,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來女人愛情。譬如謝惠萍。現在他很同情那個死人。因為他的處境比那個死人還不如。至少那個死人有些模樣,能拽幾句酸詩。可他呢,整個土包子一個。
便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明白,林崢為什麼沒有落井下石。事實上,林崢是要把他留在身邊,讓他體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