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少走些彎路,就不會受那麼多屈辱。
很可惜,趙舒翰一直不願意放棄他在政治上的抱負,林縛這時候也無緣見到姜嶽。
為了一個更大的目標,還要有更強的勢力才行。
在場的諸多人還在為林縛許下的兩千兩賞銀而震驚,孫打爐他有些打哆嗦了。這兩樁事對他的衝撞太大,腦子裡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就叫好。
林縛想了許多別的事情,回過神來,對胡致誠等人說道:“兵卒奮勇殺敵,能出將軍、元帥,匠戶用心造物,自然也應該出大人物;便是將田種好,也是狀元郎,也能做官,也能得賞,這裡面的道理是一樣的。誰想到新法子,能使東西造得物美價廉,誰就應該得到獎勵。當然了,有些難題,一時得不到解決,或者說現有的人手不夠,也可以張榜懸賞。天下能人異士無數,我們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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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驚瀾
大字不識一籮的鐵匠也能當老爺,震驚的不僅是那群匠戶,在崇州縣、在海陵府,也是往湖裡投入一塊小山似的掀起潑天狂瀾,成為酒肆茶樓、館驛走鋪間,人們爭先相傳的奇談。
“當真是胡鬧,莽夫也能當官,將那些十年寒窗苦讀計程車子置於何地?”
官船停在水驛碼頭,岸頭便是茶肆。
淮安知府劉庭州、山陽知縣梁文展、鹽瀆知縣胡大海以及淮安府軍指揮使肖魁安坐在船艙裡,靜聽茶肆裡茶客放聲議論崇州鐵匠當官事。
鹽瀆知縣胡大海倒是先忍不住,滿腹牽騷的抱怨起來。
崇州修捍海堤的摺子批覆下來了。
曹義渠截西秦郡稅銀以修徑源渠,朝廷都無奈應允了;林縛在淮東自籌糧錢修捍海大堤,朝廷又有什麼藉口不許?
朝廷下了特旨,要淮安、海陵兩府以及兩淮鹽鐵使配合之。
有了這道上諭,林縛便正式召鹽瀆、建陵、皋城三縣以及射陽、大豐鹽場以及鶴城草場司的主官到崇州議事。
肖魁安是為淮安府軍的裁編事,到崇州面見林縛。
劉庭州不是無所作為的官員,他心裡清楚捍海堤築成對淮東地區的好處。
事實上,劉庭州在任鹽瀆知縣時,就上書建議在鹽瀆與射陽鹽場之間修捍海塘。
單在鹽瀆縣東修一座捍海大塘堤,少說要籌四十萬兩銀,遠非鹽瀆一縣能承擔。
劉庭州是想朝廷能從鹽鐵使撥銀,才越郡府兩級,直接上書朝廷。
兩淮鹽利是朝廷命根子,劉庭州不合規矩的上書能有什麼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林縛初任淮東制置使,就要自籌糧錢在鹽瀆、建陵、皋城、鶴城外圍,修築捍海大堤,在燕京、在江寧都引起很大的震動。
在淮泗戰事後期,劉庭州處處與林縛作對,也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有所堅持。修捍海堤對淮東有大利,劉庭州在這件事上卻又是支援林縛的。
劉庭州對在鹽瀆東面修捍海塘,有過認真的考察,即便林縛這回沒有召他過來,他也不管,特意與鹽瀆知縣胡大海一起,跑過來熱臉貼冷屁股。
山陽知縣梁文展有其他事要到崇州跟林縛專陳,主要也是借這個機會,與崇州眾人親近、親近。
從淮安坐船南下,進了皋城境內,就聽到滿城都在議論林縛在崇州提拔鐵匠做官的事情。敗夫走卒們當成一樁奇譚來議論,更多的是羨慕、眼饞;在劉庭州、胡大海、梁文展、肖魁安等人聽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胡大海平日是小心翼翼一人,聽到這些荒唐事,也忍不住在劉庭州、梁文展面前口出怨意。要認真細究起來,胡大海都能算是抵毀上司了。
梁文展抱著茶盅腹裡冷笑,暗道:林縛在江寧就給陳西言斥為豬倌兒,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