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和人說一聲。乖,和我回去,或者,先去避避雨!”
說著,就要拉張洹站起來。
張洹的腿腳和手臂都已經發麻了,並不好動彈,趙臻力氣又大,即使張洹想反抗,但是也被他拉得站了起來,因為腿腳發麻,而無法站穩,差點就摔倒了。
趙臻伸手就把要摔倒的張洹給帶住,然後摟到了懷裡,手上的傘卻被風吹掉了,在雨裡顛著飛出好遠。
雨水淋在臉上,感覺很不好,趙臻將張洹抱住,道,“跟我回去。別在這裡糟蹋自己。人死不能復生,你在這裡糟蹋自己也不會有用。比起總是陷在對死去的人的悲傷裡,珍惜活著的人不是要重要得多。”
張洹皺眉將趙臻看著,雨水進入眼睛,讓他只得把眼閉上了,要把趙臻推開,喝道,“你放開我,不要在我爸媽墓前和我拉拉扯扯。”
趙臻卻並不放開他,兩隻手像是鐵鉗一樣地把張洹的手臂抓緊了,道,“難道我和你的事情不能讓你父母知道嗎?我倒有話要對他們說。你是同性戀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和我相愛又不是天地不容。我可以向你父母保證,讓他們放心,以後,就有我看著你照顧你了。即使你想要孩子,我也願意你去要一個代孕的試管嬰兒,不會讓你們張家絕後。這些,我想,你父母也不會有意見……”
張洹在雨裡把眼睛睜開來,但是隻能半眯著,看著趙臻在雨裡模糊的臉,硬朗而總是帶著溫柔的面容,黑亮深邃的眼眸,他的心突然如刀絞,這個男人,他可以相信他嗎,但是,薛露卻說他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
張洹覺得自己一點也看不透趙臻。
人要看透另外一個人,真是太難了,有些人,即使在一起幾十年一輩子也看不透對方,互相維持兩人牢固關係的,除了一定的瞭解外,只能是信任,無條件地信任對方。
張洹在趙臻的面前搖著頭,還是想掙脫他的束縛,“不,不行。你能夠看著我,但是,我看不住你。”
趙臻將張洹抓得牢牢的,張洹在雨中淋了長時間的雨,加之精神本就不好,根本沒有力氣來和趙臻對抗,很快就被趙臻牢牢抱住了,他想自由地動一下都困難。
趙臻冒著雨,大聲質問他,“為什麼不行,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之前不是還說愛我,能夠和我在一起嗎?怎麼就不行了!”
張洹將臉轉開,也許他已經在流淚,但是,雨那麼大,即使是他自己,也分不清湧出自己眼睛的是眼淚還是雨水,他不斷搖頭,“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到能夠容忍他腳踏兩隻船的人。你走吧,你不要管我。”
趙臻因張洹這話愣了一下,手上力氣放鬆,於是張洹就狠狠推開他,退後兩步就想跑掉。
趙臻趕緊上前追上他,將他的手臂抓住了,一把將他又拉回自己的懷裡來,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我腳踏兩隻船?我什麼時候有腳踏兩隻船。你這話哪裡聽來的,你是不願意相信我?”
風雨如重壓襲來,墓地被雨水沖洗,地上已經積了一層水,張洹踢到了地上他買來祭奠父母但是卻被風吹到一邊的花束,但他顧不得去拾起那花,只把那花又踢到了一邊去,張洹在雨裡睜不開眼,有一瞬間的頹然,“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和露露的同學有一腿。”
趙臻將他抓緊,茫然地問道,“什麼同學?”
張洹見趙臻不承認,一邊覺得也許薛露說的不盡然,一邊又想也許是趙臻不想承認而已……
他矛盾著,趙臻已經把他拉近了,拽著他去撿被吹到遠處的傘,張洹不和他走。
趙臻把他死命拉著,朝他吼道,“你這個臭小子,給我適可而止,這雨裡不是吵鬧的時候,回去你要給我說清楚,什麼我腳踏兩隻船,還說我和你那表妹的同學有一腿,MD,都是什麼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