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控制東海寇勢力,但也清楚東海寇掠襲沿海,對兩浙、江淮造成的牽制跟破壞作用,就一直縱容三沙灣成為東海寇勢力的避風港跟補給地。
奢家棄陸走海,直接向東海寇勢力滲透之後,三沙灣更是畸形的發展起來,兩年前達到鼎盛,使得沿岸鎮埠林立,豪富巨紳無數。
之後大部東海寇勢力都編入浙東水師,三沙灣才稍稍冷清一些。
即使如此,三沙灣仍然是閩東沿海最重要的海港,沿內灣鎮埠密集,僅私家船場就有三家之多,閩東航往海東鹿兒島的船舶也多從這裡出發。
三沙灣如此之重要,自然是此次南襲船隊要打擊的重點物件。
張苟原以為三沙灣的防守會強一些,實際上,閩東有限的水師戰力,都集中在閩江口南臺島,三沙灣的防禦更多的是以私家武衛為主。
南臺島水師不敢從閩江口出來會戰,三沙灣這邊的海上防禦就有些不夠看。
先遣船隊從拂曉時分破開東衝口的防線,衝入灣內,日中之前就肅清灣內的殘敵。一炷炷黑煙沖天而起,不曉得灣內有多少船舶給引火燒著。
南襲船隊主力都駐泊在東衝口外,船頭一律對外,防備可能從南臺灣來援的東閩水師。
“南線需在最短時間裡攻佔鑑山,建立烽火哨臺,封鎖鑑江半島,攔截羅源與蕉城方向的援軍;北線扼全山,封鎖霞浦與東衝半島之間的道路,而後再攻打下滸、東衝兩鎮,秩序莫要搞錯了……”趙青山乃南襲兵馬主將,步營以韓採芝為首,但仍受趙青山節制。
在戰船肅清灣內殘敵後,步營就可以在三沙灣近兩百里的內灣海岸線任何一處登岸作戰,但幾個戰略要點仍然需要派重兵佔領。控制這幾點之後,就算晉安城裡有援軍過來,登岸後的步卒仍能從容撤走。
“張參軍有什麼要補充的?”趙青山吩咐過步營登陸後的戰術安排,又問張苟有沒有要補充的。
張苟是以軍情司指揮參軍的身份隨船隊南下,任南襲船隊副將參軍。
“留在這裡幫不上多少忙,讓我帶人去鑑山吧!”張苟說道。
將在鑑山建立烽火哨山、放出斥候,監視晉安城與羅源、蕉城之間的勢態。三沙灣分散登岸的步卒,其進退將取決於鑑山方向的有效偵察,責任重大。
萬一給晉安城方向的援軍打了個措手不及,登岸步卒就很難控制傷亡。
趙青山要留在東衝口指揮水營,韓採芝要統一指揮步營登陸,張苟遂主動要求去打鑑山……
趙青山點頭同意張苟的請戰。此次隨船隊南下的步卒僅三營兵力,雖說要同時攻打三沙灣沿岸的八個鎮埠,趙青山還是派陳漬率一營甲卒隨張苟行動,等攻下鑑山之後,陳漬可以再率甲卒沿鑑山兩線運動。
浙閩大都督在鑑山設有一座哨臺,也是浙閩大都督在三沙灣沿岸僅設的兩座烽火哨臺之一,駐有三十名烽兵。
登陸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各沿海鎮埠的防守以私兵為主,少量的浙閩叛軍都集中在霞浦、蕉城、羅源三座城池裡。
登陸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周圍兵力有限的浙閩叛軍,也根本無法在近兩百里長的海岸線上建立什麼有效的防搶灘防禦。
登岸甲卒主力守在山下,防備兩邊的浙閩援軍,張苟與陳漬親率一哨甲卒從正面冒著敵卒的箭矢,強登上才二十多丈高的鑑山,將敵卒封鎖在哨臺裡。
哨臺藉著鑑山的地形而建,本身沒有多高,不足兩丈,週二十丈,連最簡陋的戰棚也沒有,頂上只有一個茅草篷給守臺的烽兵遮風擋雨。
從先潛上岸的哨探那裡知道,除了三十餘民勇外,鑑山哨堡在之前沒有更多的援兵進入,登山時打死七八人,哨臺裡的守卒不足六十人,還都是些雜兵。
陳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