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觀十一年又全境陷落,那些寄望朝廷、對元氏忠心耿耿的勢力已經給奢家清洗了一遍。
明州府殘存下的地方勢力,與其說期待明君,不如說更期待能安靖地方的雄主。
“閩賊治浙期間,明州府諸家屈從者多,實屬無奈,望大人能區別對待,”表過心志,葉君安坐回案前,推心置腹的獻策道,“田氏之流,當抄族沒產,不然不足以為懲戒。明州諸家,非為沒有請罪之心,然而擔憂朝令夕改、朝境夕改。君安孤居四明山,然而有閒暇能觀崇州新政。比之大人的才學,君安對治浙之策也無高見,但請大人以赦罪為條件而在明州行新政,便足以得明州也。閩賊治浙,盤剝猶重,於諸家及下民,心有所附者甚少。大人在明州行新政,諸家利益雖有所損,但能赦去前過,在朝不保夕、性命飄零的當世,足以安定人心。此外,浙地土地兼併猶重,明州數十萬民眾,十之七八是無地客戶,減租即能得民心,何愁明州不安?”
林縛自然要在明州推行新政,但是從淮東抽人強行在明州推行新政,要比葉君安等明州地方人物主動支援推行新政,差距甚大——林縛倒是沒有想到葉君安在奢家治浙期間還對崇州新政有所研究,殊為難得。
“就官治,”葉君安繼續說道,“地方兵備併入浙東制置使司,府司寇參軍及諸縣縣尉,則由制置使司將校兼任,當無疑問。此外,嵊州城應廢去縣治,以為駐營,將閩賊主力牽制在東陽縣、天台縣等地,在形勢上,對明州府猶為有利!”
“先生大才!”林縛聽葉君安這番言,才確認他的確肚子很有貨,站起來作揖道,“縛想以制置使司右長史位屈尊先生,望先生莫要辭!”
與品秩無關,制置使司以左右長史、左右司馬等職最為重要、顯赫。浙東制置使司將與浙東行營合署,林縛將用傅青河以制置副使兼行營守護總攬浙東全域性,將用胡致庸為軍司及行營左長史,為浙東文官之首。
梁文展在擔任明州知府一職後,還將在軍司及行營兼領左司馬一職,正式納入淮東體系之內,右長史僅次於左長史與左司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