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接近徐州之際,我率兩萬淮陽jīng銳果斷的chā上去。燕虜對陳韓三是將信將疑,斷然不敢冒險先與我部會戰。只要我部進入堅決,其必會往後收縮,而陳韓三要取信燕虜,只能出城先攻擊我們——”
“引蛇出dòng容易,”林縛說道,“但是陳韓三率部出城接戰後,燕虜南下兵馬必然消去疑慮,進而會從側翼攻擊我軍——兩萬淮陽能否擋住陳韓三與燕虜南下兵馬的夾擊?”
“擋不住也要擋!”劉妙貞輕聲說道,“舍此之外,再難有捕殺陳韓三的機會。”她的聲音雖然輕微,臉也給青銅面具遮住,但她的拳頭捏緊擱在桌案,以示她堅定的決心。
“請大人許淮陽鎮出戰!”馬蘭頭推案走到堂前跪下,絲毫無畏有可能會給陳韓三及燕胡南下兵馬夾擊,堅決請求出戰,李良等淮陽軍將也都到堂前跑下請戰。
“大人……”孫壯聲音哽咽著也請求出戰。
“請大人許妙貞出戰……”劉妙貞將臉上的青銅面具摘下,lù出嬌yàn的容顏,移坐到案前,秀額埋在膝前請求出戰。
“我將淮東騎營都jiāo給你,湊足兩萬步騎讓你領去徐州,有幾成砍殺陳韓三把握?”林縛問道。
“妙貞不敢大言,陳韓三與南下虜兵難以配合默契,五成取勝的把握也是有的。”劉妙貞抬頭看向林縛。
淮東騎營可是林縛這些年從各部擅騎術的jīng銳戰力,全軍拉出來有六營近四千人,以周普為主將、孫壯為副將,加上淮陽鎮近兩千騎兵,拉到徐州城下進行會戰的兩萬兵馬裡,有六千而淮陽鎮這兩年來休養生息,再不濟,也不可能比陳韓三的兩萬徐州兵差——面對陳韓三及南下虜兵最多四萬兵力的夾擊,劉妙貞說有五成勝算,倒不算妄言。
林縛手指敲著桌案思慮。
雖說堂下踴躍求戰,葉君安卻不無憂慮的說道:“即使勝也只可能是險勝、慘勝,在徐州城下折損太多的兵力,即使順利拿下徐州,對以後的形勢也未必就有利啊……”
眼下淮泗防線,就是以淮陽鎮軍為主力,五萬jīng銳裡,淮陽鎮佔了五分之三。
要是淮陽鎮軍主力在徐州城外給打殘,即使奪得徐州,燕胡十數萬兵馬在攻克東平之後往南壓來,淮東在淮泗沒有足夠的jīng銳兵力防守,也很難將徐泗地區守住。最終也只可能導致徐州得而復失,牽累到淮陽、睢寧等城也無法守。
“要是能在會戰時,將陳韓三與南下虜兵分割開來就好了。”高宗庭說道。
“淮陽以北的河流差不多已經凍實了,徐州周圍的山嶺丘壑雖多,但多談不上險峻,不能起到阻礙兵馬透過的作用,想要分割敵軍,談何容易?”葉君安早年遊歷天下,對天下地理形勢十分的熟悉,雖說他不擅詭謀,但推演兵勢變化,罕有漏
能將陳韓三與南下燕虜兵馬分割開來,劉妙貞率部進入,就有分而擊之的機會,勝算自然就會大增。但是在兵力整體上處於劣勢,想要分割敵軍,只能利用河流、山壑等地形進行阻擊。徐州城雖處於汴水、泗水之間,但時至寒冬,汴、泗兩水都已結冰,步騎進出便捷,無阻隔之虞。
“早年在滄南時,大人不是曾將敵騎yòu入冰河?”周普chā話道。
林縛搖了搖頭,說道:“那是敵騎先給圍起來,我們才能從容不迫的派人在外圍鑿穿河冰敵進入——我們進入徐州的兵力要少於敵軍許多,無法限制敵軍斥侯進出,怎麼可能悄然聲息的派人在汴水或泗水鑿出一段長數里的破冰河道出來yòu敵墜入?”說到這裡,林縛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來,說道,“這河冰不一定要派人鑿才會破開……”
“大人另有妙策?”高宗庭本也無計,見林縛靈機一閃,欣喜問道。
要是在將陳韓三引蛇出dò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