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對他們也是恨之入骨,督戰隊不多時就給殺潰。陣後的虜兵甚至以為是叛兵又反了,要組織兵力過來封堵,本來就狹小的出兵通道更加的混亂不堪……
城中守軍從暗門出兵反擊時,那赫雄祁、趙金龍、莫紀本就在谷原最內側的高地觀望整個戰局,所以能夠及時退回到朱龍坡上,看到這混亂不堪的局面,欲哭無淚。
葉濟多鏑也拄著柺杖過來,組織精兵要下坡去反衝鋒。
“來不及!戰場過於狹窄,出擊守軍壓著潰兵在打,林縛在城頭以旗鼓指揮進擊方向,組織多少人,都會先給潰兵衝散!”那赫雄祁苦勸葉濟多鏑不能出兵,只能引導潰兵從兩翼疏散,這邊只要在坡上保留精兵窺視,就能壓制守軍長距離的追擊潰兵,不至於使整個戰線都崩潰掉。
葉濟多鏑恨得拿馬鞭子抽地,他們在坡頂,能清楚的看到出城反擊的甲卒不足千人,但是坡下谷原裡的七千餘兵馬都潰散一團,彷彿地裡的莊稼一樣,風往東吹,就往東倒,風往西吹,就往西倒,給出城反擊的守軍壓著收割性命,甚至為搶逃出路還自相殘殺,幾乎就沒有一道通道可以使他們在朱龍坡上組織反擊。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守住大營、並從兩翼疏導潰兵,儘可能的減少傷亡。
新附漢軍的傷亡,葉濟多鏑才不敢,但是東胡下馬披甲而戰的兩千精銳也給潰兵衝散,出擊的守軍專門就有一部盯著東胡下馬披甲的散兵正打,那兩道黑黢黢的暗門裡,暗影幢幢,似乎還藏著兩支精銳,大概是防備他們從朱龍坡組織精兵打反擊。
“報!”傳訊哨騎拖著長腔縱馬從側後馳過來,“十八里外,現大股敵兵步騎,數量不明,前哨已與其接戰,敵弓弩甚烈、進擊甚銳,若無援兵,最多拖延兩個時辰接近陽信……”
“撤吧!”那赫雄祁艱難的跟葉濟多鏑建議道,城下兵馬完全給潰敗了,連同西城、北城圍壘裡的兵馬也完全給衝散,南城、東城的兵馬不待這邊下令,城裡的守軍剛出擊,就主動後撤,這時候派兵彈壓怕是會直接鬧出譁變來,兩個時辰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制止混亂的蔓延。現在還不清楚林縛從別處調來多少兵馬,但是他們手頭還能掌握打反擊的精銳就大營三千騎兵,守軍失利,還能避入陽信城裡,要是他們失利,要麼潰敗,要麼避入營寨待援。營寨的防禦能力,完全不能跟陽信城相提並論。
“坡下兩千東胡男兒怎麼辦?”葉濟多鏑朝著那赫雄祁大吼,他知道留給他做決定的時間不多,要麼堅決派兵攔截江東左軍的援軍,要麼就堅決後撤,不然等江東左軍兩路合作一處依城而戰,他們完全不佔據會戰的優勢。
夜色昏昧,這邊有沿坡脊、城頭燒起來的上百堆營火加強照明,亮度也僅僅能勉強看清整個戰場的大體動勢。
他們不知道從東面趕來的江東左軍的援軍有多少兵馬,也不知道要派多少兵力去攔截才能有效。兵力多寡還是其次,關鍵是夜戰。
要不是攻城戰,極少有將領願意在無法控制部隊或者說控制部隊能力大幅減弱的情況組織夜戰,稍不注意就可能導致己方的連鎖潰敗,而之前數戰表明,江東左軍的夜戰或夜間行軍能力比他們更強。
但是就這樣撤退,葉濟多鏑不甘心啊。他前後帶來東胡精銳、新降漢軍近兩萬人,民夫一萬多人,他最後只帶著三四千人撤退,這是他這一生來都沒有遭遇到大恥辱、大敗仗!
為什麼沒有人想到江東左軍會在挖暗門!
葉濟多鏑心裡恨得吐血,他們防備著江東左軍會從城中反擊,所以他們組織人力在城門外構築工事,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江東左軍會從西北城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