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在山陽替林縛主持北線的軍務,他如此倉惶的趕來見林縛,莫非是北邊出了天大的事情?
曹子昂跟趙勤民拱了拱手,說道:“趙先生來淮東做客了……”也不顧趙勤民在旁,就附到林縛身側耳語。
趙勤民看到林縛臉色大變,心裡更是吃驚,能令林縛臉色崩變,絕不會是什麼小事。
林縛顧不得跟趙勤民解釋什麼,只吩咐孫敬堂:“敬堂陪同趙先生先去延清,我稍後就會過來。”
趙勤民心裡十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林縛如此明確要將他支走,他也不能賴臉留下來,坐進馬車,在孫敬堂的陪同下,先北行去延清堡。與馬隊相錯而過時,趙勤民掀開車簾子,看了馬隊簇擁的那輛馬車一眼,心裡想:堵得嚴嚴實實,裡面坐著是誰?
林縛也萬萬沒有想到高宗庭會從遼西趕來見他,高宗庭這時候來淮東的訊息絕不能洩露出去,不然李卓有一百張口也分辯不清楚,難道曹子昂會親自護送他過來。
周普率領騎衛散開警惕,將無關人等都從工棚驅走——一路南行吃盡苦頭,已是十分疲弱的高宗庭衣裳襤褸,比流民、叫化子好不了多少,便是給別人看到,也多半認不出他便是高宗庭。
高宗庭看到林縛第一句話便說:“李帥託我捎封書信給你。”從懷裡掏出一封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絹布。
宋佳站在一旁滿心狐疑,任她機智過人,也猜不到高宗庭此時來淮東的用意,但看高宗庭神色,遼西應該還沒有大變。就算有什麼大變,高宗庭隻身潛來,也不可能比驛騎傳信更快,卻見林縛開啟白絹布,彷彿給蛇咬了一口似的,將白絹布丟掉。
宋佳看到落在地上的白絹布,上面只寫著兩個刺眼的血書大字:“斷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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