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地詢問她,問她的肚子有沒有什麼動靜。
她尚且是處子之身,能有什麼動靜?!
在這一點上,她對趙弘潤這位夫君是有些怨言的,每年出征在外的日子比在大梁的日子要多得多,甚至於就算是在大梁,他家夫君時而也夜不歸宿,忙碌於冶造局的事。
這樣算下來,其實真正與她們這些女眷在一起的日子,著實不多,可能一年到頭加起來,也就只有二三十日的光景。
不過她也明白,其實並不是只有她一人著急,府裡的女眷們,誰心裡不著急呢?
尤其是每當婆婆沈淑妃有意無意地抱怨,說什麼宮裡哪位后妃當奶奶了,那位皇子又生了一個兒子或女兒了,暫時不說別人,至少羊舌杏心中是不好受的。
不過今年,那位婆婆已經對她們這些兒媳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那位婆婆都要看到她們這些兒媳的肚子有所動靜。
可是具體怎麼做咧?
羊舌杏去詢問了兩位作為過來人的姐姐,即蘇姑娘與烏娜。
蘇姑娘面子薄,尷尬半天都沒有透露什麼有用的,而烏娜這位三川族女子則豪爽地多,拉著羊舌杏對她灌輸了一些經驗,總結下來其實就是兩個字勾引。
記得當時,烏娜很得意地講述她當年與趙弘潤滾羊皮毯的過程,聽得羊舌杏一愣一愣的。
因為似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勾引方式,她當年也嘗試過,只不過當時趙弘潤嫌她年紀小,把她給哄騙住了而已。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當初她年紀小,懵懂無知,可如今,她怎麼好意思像烏娜所說的那樣,半夜爬到男人的床上去呢?雖說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婿。
不過,不這樣做的話,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呢?
“想什麼呢?”
見羊舌杏面色通紅,趙弘潤疑惑地問道。
“呀?”被趙弘潤打斷了思緒,羊舌杏驚唿一聲,如夢初醒的她放下手中的湯碗,雙手捧著灼熱的面頰,羞澀地說不出話來她哪好意思把烏娜教她的那些說出口。
“夫君,這是什麼呀?”聰穎的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轉移話題,指著書桌上那份冶造局的呈文問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臉上露出幾許苦笑之色,說道:“這是冶造局的陳宕送來的呈文。”
不得不說,冶造局主事陳宕這次命人送來的呈文很關鍵,他在文中指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對於陳宕,趙弘潤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此人老實巴交,但非常可靠,是典型的務實的官員,跟冶造署署長王甫那種八面玲瓏的人截然不同。
因此,趙弘潤才會讓陳宕負責總督建造那四條官道的事,畢竟博浪沙河港的建設已經形成了模式,不需要再讓陳宕這樣有能力的官員時時刻刻盯著。
而在接手督建四條官道的大工程後,陳宕就立刻送上呈文,在趙弘潤的計劃中提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耗鐵。
畢竟根據趙弘潤的原本計劃,軌道馬車的那兩條直道,都是要選用鐵材的,因為在趙弘潤看來,鐵軌比木軌堅固可靠。
然而,陳宕卻在呈文中給趙弘潤計算了一下建造四條軌道所需要的耗鐵,其數目大致可以武裝二十萬左右的軍隊。
於是趙弘潤一下子就懵了,因為他此前設計的馬車軌道,就算是往返的雙向軌道,其實也只需要四條鐵軌,於是他就想當然地認為耗鐵問題可以接受。
沒想到陳宕卻透過清楚的計算使趙弘潤明白,選用鐵材所謂軌道的材料,這個消耗魏國負擔不起確切地說,不是負擔不起,而是不值得。
畢竟建造四條軌道的鐵,可以用來武裝二十萬魏**隊,相信就算是趙弘潤也會選擇後者。
注:其實不是主角沒想到,而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