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閉著眼睛靠在龍椅上,良久,他平靜地說道:“若非是玉瓏,嫁至何相敘的嫡孫也無不可,然偏偏是玉瓏……朕不希望弘潤再與她有絲毫的瓜葛!”說罷,他看了一眼童憲,不容反駁地命令道:“去擬國書吧!”
見天子聖意已決,童憲不敢再勸說什麼,只好躬身領命:“是,陛下。”
“等等!……這件事,切記保密,來楚國來使之前,不許洩露,尤其是弘潤。”
“老奴遵旨。”
一日後,在沒有多少人知曉的情況下,一份國書送往了楚國。
然後大概在八月下旬的時候,楚國也派人送來了回遞的國書。
如魏天子所考慮的那樣,楚王接受了大魏天子所言的和親修好一事,並在隨後不久便組織了一支使臣隊伍,緩緩朝著大魏的都城陳都大梁而來。
八月二十三日,楚國使節經過楚、魏邊境,自大魏邊疆長城汾陘塞入關,徐徐朝大梁而來。
然而楚使的到來,由於大魏天子刻意封鎖訊息,朝中並沒有幾個人知曉此事,畢竟經手過國書的太監們,皆已受到了天子的提前告誡,不許他們透露這個訊息。
但奇怪的是,天子已左防右防,可仍然有人得知了這個訊息,並且將這個訊息書寫成書信,專門派人送到了趙弘潤的文昭閣。
那是在八月十九日的巳時前後,當趙弘潤迷迷糊糊地起床下榻,穿好衣服等著點用飯時,宗衛沈彧手捧一隻小木盒走來進來。
“殿下,有人送了一份書信過來。”
“誰?”趙弘潤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來人沒有透露,只說,此信必須由殿下親自過目。”
“拿過來吧。”趙弘潤不疑有他,招了招手。
見此,沈彧便走到趙弘潤身前,開啟了那隻小木盒的蓋子。
趙弘潤抬手從盒子裡取出書信,攤開瞧了兩眼,這一瞧不要緊,他頓時面色頓變,本來慵懶的坐姿一下子就坐直了。
“送信的人呢?”趙弘潤沉聲問道。
“那人是早晨過來送信,早已走了。”沈彧回道。
“沒有說是何人送來的?”
“不曾透露。”
“……”趙弘潤皺眉思忖了片刻,問道:“送信的是什麼人?”
“是一名禁衛。”沈彧回憶道:“不過那人似乎有意不叫我看清容貌,一直低著頭……殿下,信中所言緊要麼?”
“緊要麼?”趙弘潤哼哼了兩聲,一副不滿口吻地說道:“信中所言,父皇準備將皇姐玉瓏嫁往楚國,你說緊要不緊要?”
“這……和親?”沈彧聞言一愣,不解地問道:“怎麼會是玉瓏公主?玉瓏公主還未到出閣及笄之歲啊。”
也難怪沈彧心中詫異,畢竟據他所知,宮內不是沒有到了足夠歲數的待嫁公主,哪怕是要與楚國和親,按理來說也輪不到玉瓏這位還未出閣的公主。
“不會是有人故意傳謠言吧?”沈彧皺眉思忖道。
“傳這種謠言,對於送信的人有什麼好處?”趙弘潤輕哼一聲,皺眉說道:“究竟如何,我去問一問父皇便知真相。”
說著,趙弘潤便要前往垂拱殿,可沒走幾步,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神色若有所思。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大太監童憲對他的忠告。
難道……
趙弘潤皺眉思忖了片刻,忽然吩咐道:“沈彧,你即刻去打探一下,看在宮內、或朝中,是否有人得知此事。”
沈彧點點頭,立馬前往打探訊息。
大概兩個時辰後,沈彧送回了訊息:無論宮內還是朝中,均無人知曉此事。
聽聞這個訊息,趙弘潤心中咯噔一下,他並不覺得有人是在與他開這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