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禁止任何人與府衙施加刑罰。
而這回,趙文藺、趙文衢、趙文輔支援王氏一門,意欲煽動平民,綁架民意威脅趙弘潤,這恰恰就剛好捱到造反之罪的邊緣,正因為如此,趙來峪在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
不得不說,此刻正大罵幾個兒子的趙來峪,滿臉慍怒比起當初他與趙弘潤對罵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底,他也是在宗府屹立二十餘年不倒的老宗正,自然清楚什麼樣的罪名趙弘潤拿他們沒轍,什麼樣的罪名趙弘潤卻可以致他們於死地。
而偏偏,趙文藺、趙文衢、趙文輔兄弟三人,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不顧他的叮囑,瞞著他與王氏一門達成了協議,企圖聯合城內的貴族,綁架民意威脅代表朝廷來到此地的趙弘潤,逼迫後者逼開安陵。
趙來峪恨不得敲開三個兒子的腦顱,看看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子腦袋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在父親的怒罵下,趙文藺、趙文衢、趙文輔三個人,低著頭默然不語。
而瞅著三個兒子低眉順目的樣子,趙來峪心中仍不解恨,憤然罵道:“蠢材!也不用你們的腦子想想,他趙弘潤此番是禮部請來解決安陵與鄢陵兩地的民怨的,他代表的是朝廷!……前幾日成恂耍小伎倆,欲將那趙弘潤擋在安陵城外,那趙弘潤事後沒來找你們麻煩,那並非是因為畏懼了你們,亦或是畏懼了老夫,只是他覺得,這種小事無法讓他整垮我趙氏一門而已!……再看看眼下,就因為你們這三個蠢材幹的事,他趙弘潤親自登門問罪來了吧?砸了府邸吧?啊?……他一直在等機會,就是你們三個蠢貨,白白將把柄交到對方手中!”
“父親息怒。”三子趙文衢滿臉訕訕,小聲說道:“我們原以為那招挺靠譜的,誰能料到,趙弘潤那小子有這一手……”
“誰能料到?”趙來峪氣地心口一陣緊縮。
自古以來,威脅朝廷是一把雙刃劍,倘若朝廷自忖無法解決問題,那麼他們自然會妥協,就像當初朝廷對以宗府為首的國內王公貴族勢力妥協一樣;但反過來說,倘若朝廷一方有能力穩住局勢,那麼抱歉了,誰蹦地最歡,就拿誰先開刀。
無論在哪個國家、在哪個年代,從不犯禁的大貴族幾乎是不存在的,種種原因下,或多或少都會出現違法犯禁的事,比如佔取國家的利益。
而如何判斷朝廷的底線,抓住朝廷的軟肋,在不真正觸怒朝廷與天子的前提下,為自己家族取得最大化的利益,這是學問,而且是大學問。
以王氏一門這種態度,也幸虧他們不在大梁,否則早就被朝廷整死了。
至於趙文藺、趙文衢、趙文輔兄弟三人,在趙來峪眼裡簡直就是十足的蠢材!
因為雙方有聯姻之親,因此義務幫忙?
趙來峪恨得咬牙切齒。
自古以來,被聯姻之親牽連導致家破人亡的世家有多少?
遠的不說,就說當年南燕大將軍蕭博遠因謀反通敵等數十樁罪名被誅,當時魏天子在剷除蕭家時,遭受牽連的貴族世家,何止數十上百?
那些世家有罪麼?
當然!
他們最大的罪狀就在於,沒有及時與蕭家劃清界限!
似這種事,趙來峪這輩子看得太多太多。
“父親,事到如今,您再指責我們也沒用,不如想想如何解決這燃眉之急吧?”趙來峪的大兒子趙文藺,此刻亦是滿臉悔恨地說道。
“蠢材!”
趙來峪恨恨地罵了三個兒子一句,隨即捋著眉頭深思起來。
還別說,薑還是老的辣,不消片刻,趙來峪便想到了一條毒計,只不過是否使用這條毒計,他還是有些猶豫。
因為他看得出來,趙弘潤一開始登門鬧事時,氣焰何等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