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劑藥,多休息幾日,就好了!”
四阿哥與十三阿哥聽了都鬆了口氣,孩子大人都沒事兒,這樣就好。
雅爾哈齊起身準備送太醫,四阿哥一揮手,“你回去守著他們孃兒仨吧,我和十三弟領著太醫去皇阿瑪那兒稟明情況,免得他老人家擔心。你好好照看那孃兒幾個,又是弱女子,又是孩子的,你可得經心點兒,缺什麼少什麼趕緊差人去我們那兒取,有什麼事兒也開口,咱們之間就別講什麼客氣了。”
雅爾哈齊扯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知道。”
四阿哥知道他素來與玉兒情深,兩個孩子又那麼小,卻不料今日有此一難,拍拍他的肩,轉身領著弟弟與太醫走了。邊走還邊想,這雅爾哈齊的肩怎麼跟石塊兒似的。又想起他不要命地往下躍,後來下人把那簾幃收來一看,那簾幃已馬上要斷裂了,這得多大的拉扯力,才能把合成一股的簾幃也扯裂?雅爾哈齊的身子得多壯才能受得了這股蠻橫的扯力?以前,他身體也沒這麼好呀!
雅爾哈齊送走幾人,命下人煎好藥便送來,又轉身回了房。他還是去守著吧,摟著實實在在的妻兒,他才能安心。
又行了幾個時辰,船便靠岸了,皇帝之前又遣了人來問孩子怎麼樣,雅爾哈齊恭謹地回說孩子已服了藥,無甚大礙,現在只需好生養養就成。
皇帝依照原計劃登岸,進入德州城。
德州位於黃河下游,是山東的北大門,北依京津,南靠濟南,西接石家莊,東連渤海灣,地處燕趙三鄰,是京城水路南下的首道關口、京杭大運河的一個重要碼頭。自古就有“九達天衢”、“神京門戶”之稱,其內有回、蒙、滿、壯等幾十個少數民族,“控三齊之肩背,為河朔之咽喉。”
皇帝過了城,慣例召見臣工、賜宴、賜字、賜物,皇帝南巡,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密切與下面臣民的關係,自然不會為了省事兒就少做些事兒的。
雅爾哈齊知道妻兒皆無恙,放心地跟著皇帝去辦差,雖說看著一直情緒不佳,不過一直按時點卯,倒招得皇帝看了他好幾次,不過皇帝事兒多,不多久便把這事兒忘了,直到兩天後,諸事安排完畢,才想起他來。
“雅爾哈齊,弘普與你媳婦兒可好了?”皇帝著人召了這個堂侄兒來問話。
雅爾哈齊笑道:“侄兒的媳婦兒已經好了,只是弘普精神看著還差點兒,不過,想來不久就能好全了。”
皇帝看看雅爾哈齊,點點頭:“弘普那孩子有福!”
雅爾哈齊笑道:“皇上說他有福。那小崽子就肯定有福。”
皇帝聽了忍不住笑:“油嘴滑舌。惠容小丫頭呢?”
雅爾哈齊有些無奈:“那天嚇著了,之後粘在她哥哥身上就不下來。這些天弘普躺在床上養病,她也愣要躺在床上不下來,侄兒沒辦法,只能讓他倆呆在一起。”
皇帝點點頭:“孩子嚇著了,領著他們出去玩玩兒吧,讓他們看看京城外的地界兒,小孩子,忘事兒快,看著新鮮的東西,就把先前的驚嚇給拋到腦後了。”
雅爾哈齊笑著應下了,“那侄兒領著妻兒可玩兒去了,皇上可不能說侄兒偷懶,事後又尋侄兒的不是。”
皇帝笑道:“今次就罷了,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放你出去蹦噠幾天。”
雅爾哈齊喜笑顏開的下去了,一家子可以出遊,媳婦兒一定很高興。
看著雅爾哈齊走遠,皇帝問李德全:“那個太監死了?確實是差事辦得不仔細?”
李德全躬著腰低聲應了聲是。
皇帝冷哼一聲,“既是做事不仔細,怎麼就驚懼至此?難道朕是桀紂之君,容不得下面人出錯不成,怎麼就自己尋了短見?弘普在龍舟上出事了,朕總得給他們家一個說法,如今這太監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