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多上幾個好貨色!”
女人面色一喜,摩擦著雙手小心地環顧四周,道:“爺,不知這銀子……”
“唔……這樣,夠麼?”男人摘下手上的玉扳指套在女人白玉似的手指上。
女人一瞄那扳指,便知是好成色,揮了揮衣袖,又是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端著糕點徐徐而來。
男人拈起塊糕點輕咬一口,眉頭忽的皺了起來,但最終還是將糕點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見狀,女人眸間一轉:這定是個難糊弄的主!先開溜!
“爺,您在這坐著,我去招呼幾個姑娘來陪您——”
女人邁著妖嬈到誇張的步伐進了後院,一會便帶出了好幾個姑娘。
‘盡是些胭脂俗粉’,男人的眉頭愈是緊皺,滿臉厭惡。
此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清純悅耳的琴韻,男人耳朵極尖,立刻找準了音源——木簾之後坐著的琴師。
曲子彈到動情之處,琴師微微地抬頭,透過木簾的縫隙,明亮的眸子裡映出男人沉淪的笑意。
“嗯哼,看來你們這裡也不全是些胭脂俗粉嘛,至少還有一個入得了眼的琴師。”
女人帶著疑惑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口無遮攔,也不問問醉湘閣是什麼地方?”那女人將手放在脖子上比劃了一番,後庭便衝出幾個大漢來。
“你的地盤?”
女人聽了這話更是理直氣壯:“這就是老孃的地盤,你也敢胡來!”說著向那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邊上的客人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架勢要發生什麼,紛紛讓開了道。
於是乎,這方才還擁擠的廳堂頃刻便騰出一大片位置。
“公子你若是能像他們這麼識相,自然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你說呢?”女人不免揚起一絲驕傲,這地方畢竟名義上還是她的,堂堂醉湘樓可是源城數一數二的大樓,想在這兒胡鬧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不覺得我已經夠識相了嗎?”男人眸子暗了暗,調笑道。
“還敢嘴硬……”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了。
“琴師呢?爺的小琴師呢?”
女人下意識向門口看去——一個渾身贅肉的男人披著富貴堂皇的衣服,一臉淫笑地闖了進來。
女人一斂方才的霸道,媚獻道:“喲!這不是張員外嗎?好久沒見著您了,人家可想您了。”不由分說便向張員外身上靠去。
張員外自然是來者不拒,粗糙的手戲弄地在女人腰上一捏,道:“月娘,過幾日爺再好好和你敘敘舊,今日有些事,不方便。”
不遠處的沈幕離聽見這名字,眼底地厭惡多了幾分:這女人居然叫月娘,潑辣的性格怎麼配得上如此陰柔的名字。
月娘聽了張員外的話,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怨念地絞著手指:“張爺怕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了。”
“怎麼會?”張員外見不得月娘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忙解釋道,“是太師大人過壽,我也不知送什麼禮,聽說他素來喜愛聽琴,便想請你家的琴師獻上一曲。如何?”
月娘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就連閱人無數的沈兮也琢磨不透。
“若是月娘說不呢?”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那,便搶!”張員外打了個響指,身後出現一幫人,“月娘你應該知道太師向來是喜好男風,這琴師進了太師府,憑他的容貌,得寵是不在話下,還需在這風月場裡賣藝嗎?”
“張爺你自個也知道,那琴師只是賣藝不賣身,這醉湘樓裡多得是相貌出眾的小倌,要不——”
“跟我去請人。”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