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忽然感覺冷氣逼人,嚥了咽口水,環視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眼下一襲墨衣的少年身上——
難得地沉默了許久……
“話說,”鳴鸞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為什麼我們要騎同一匹馬?”
青年下巴抵著鳴鸞的後腦勺,兩手拽著韁繩:“小爺我沒馬嘛!再往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就到那打尖住店吧!”
“……那這些時日,你是怎麼追我的?”
“嘛、這個你就……”
馬蹄冰涼,踏過山水路漫漫,遠處鎮子裡的炊煙漸漸升起又飄散……
正文 第七章: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一時間,醉湘閣雞飛狗跳,那些貪生怕死的客人紛紛奪門而去。
“你不走?”月娘再次打量這個衣著華貴的男人,不免疑惑道。
“走?”沈離反問,“為什麼要走?”
月娘本想回答,卻因形勢不妙,無暇去管他,全心投入紛爭中:“姑娘們,這幾日受的委屈統統都發洩在他們身上!”
“胡鬧。”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月娘。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二樓——墨色的長髮掩住一半面容,單看那清冽的眼神 ;,就足以勾人心魄。
“公子,您怎麼出來了?”月娘恭敬道。
聽這語氣,沈幕離開始推測美人的身份,能讓月娘這潑婦如此恭敬的人定是不簡單,此人果然有趣。
“退下,好好學著待客之禮。”美人眉頭微蹙,別有一番風情,“張大人請息怒,簡夜願隨大人前去。”
張員外一張老臉笑得油光滿面,“小琴師真是識相,人又這麼俏,真想好好疼愛一番。”
簡夜緊握手指,關節處已捏得發白,臉上卻仍是恬淡的笑意:“張大人言過了,簡夜只不過是一介琴師罷了。”
說罷,簡夜向月娘叮囑了幾句,便隨張員外而去,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幕離一眼,輕啟雙唇,說了些什麼。
沈幕離微微一愣,又突然醒悟,眼裡含著濃濃的笑意:“簡夜是嗎?本王拭目以待。”
客棧——
“噗!”鳴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正中某人圓心,“什麼?!你叫微生常楚?哈哈哈……你怎麼不直接叫微生物?笑死我了!”
振幅太大,立馬吸引了其他客官的注意,常楚臉微紅,一個凜冽的眼神朝鳴鸞掃了過去——
“一個偏僻的姓氏而已,小兄弟何必少見多怪呢。”清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鳴鸞循聲望去,只見男子頭帶斗笠,一手撐頭一手執杯,儘管看不清神色,但還是能猜到斗笠下微微勾起的笑意。
“確實少見,比如像您這樣吃個飯也帶著帽子的。”鳴鸞輕哼一聲,多管閒事。
“鳴鸞……”常楚尷尬地擠了擠眼,對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男子兀自輕晃酒杯,淡淡地轉過頭去和同坐的另一個男子搭話。
——“軍師,明日我們走捷徑,些許能早些時日回營。”
——“甚好。”
對面的人耳語了一番,拂袖而去——
“……總覺得很眼熟啊……”常楚頷首沉思。
“不過是紅塵過客,你又何必介懷。”鳴鸞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常楚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然後指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用手指蘸了蘸酒水,潦草寫下二字:沐凜。
“沐凜……誰啊?”
常楚默不作聲地瞪了鳴鸞一眼:沒見識!
……
晨曦微現,鳴鸞頂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終於弄清了沐凜的身份:
微生常楚認為最有愛的軍師:沐凜;
微生常楚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