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兔子當習慣了,一下子換一副身子還真難受。”小琪扭動著纖細到幾乎看不到的腰肢,無奈的抱怨道。
這一次,老子可算是出大力了,到時候要是他敢不兌現對我的承諾,那我就······我就跟他絕交。帶著老婆孩子離家出走。
小琪來回溜達了兩圈,已經逐漸適應了螞蟻的角色。看著眼前的巨門,小琪暗自咋舌不已。忍不住感慨。‘原來螞蟻的世界是這個樣子的啊。’
緊閉的防盜門對於此時如同針尖大小的小琪來說,如同擺設。
小琪順著門縫慢慢爬進去,抬頭一邊打量著客廳,一邊忍不住抱怨。這簡直就是要累死人的活計啊,平時只要兩步就跨到的距離,他幾乎爬了十分鐘。
客廳裡只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夫人,仰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面膜,眼睛卻直溜溜的盯著電視。
沒找到目標,小琪繼續悶頭苦爬。將近二百平米的房子對於小琪來說,簡直太大了。它幾乎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一間間房子都逛到。在最裡面靠陽臺的一邊找到了蔣運成的書房。
此時正是大中午,本應該是午休的時間,但是蔣運成卻低頭趴在桌上寫著什麼東西。
小琪怕被一巴掌拍死,所以也就放棄了爬上去看看的打算。漫無目標的逛了一圈,最後在角落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睡覺。
正做著蹲在一座肉山面前大吃大喝的好夢,就被一陣巨響給嚇醒了。
蔣運成如同發瘋了一般將桌上的幾摞書狠狠的推到地上。對小琪來說,這不亞於五級地震。
小琪趕緊往角落裡縮了縮,要是不小心被砸到,那它也就陣亡的太冤了。
“老匹夫,吃了我的還想吐出來?門都沒有。”蔣運成絲毫不知道在自己的書房裡還有一個偷聽的人。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樹倒猢猻散,哼哼,我這棵大樹不倒下,看你們這些猢猻怎麼散。”
“老蔣,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火。”之前坐在客廳的那個女人走了進來,有些心疼的看著丈夫。蹲在地上,將散落到四處的書一一撿起。
蔣運成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最近有些煩躁。”
“你啊,都到了這個位置了,真不明白你還在拼什麼。”夫人雖然是責怪,但是卻帶著濃濃的關心。“現在孩子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家裡又什麼都不缺。要是實在不行,就提前退休得了,也省的你整天為這為那的操心勞神。彆氣壞的身子。”
“那有你說的那麼輕巧。”蔣運成長嘆一口氣,坐到在椅子上,自嘲的笑道:“權力這東西,就跟吸…毒是一樣的。握在手裡久了,就放不下來。總是渴望能更上一步,更上一步。我雖然沒有坐到最頂層的念頭,但是更放不下現在手裡的東西啊。”
婦人白了他一眼,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輕聲道:“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是不代表我活的不夠明白。人活著為了什麼,還不是享受?你坐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是為了這個嘛?既然不順心,那何必緊抓著不放?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不是我緊抓著不放,而是放不下。”蔣運成搖搖頭,幽幽說道:“在官場上,憑什麼往上爬?不是靠才氣,不是靠運氣。是靠手段,手踏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我到現在這個位置,踩下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等著我摔下來?一旦我把這些放下,他們會把我們一家子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有那麼嚇人嗎?你說的人心裡��幕擰!�
“猶過之而無不及。”蔣運成目光灼灼的盯著陪了自己幾十年的妻子,沉聲說道:“官場比戰場更要殘酷百倍千倍。這是不見血的殺戮啊。”
小琪躲在角落一字不漏的將蔣運成的話聽了去,心有慼慼。它是第一次見蔣運成,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