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了。
“那個,真人,你想做什麼樣的法器啊?”大剛這時抓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他也想順便開開眼。
“呵呵,你們看好了。”劉路轉動降魔咒,開啟須彌世界,赫羅從光幕裡大步邁出,站在鐵匠鋪後院裡就不動了,屹立如山。
老者和大剛再一次呆若木雞,直勾勾地望著赫羅,兩丈多高的鐵甲武士,他們以前只在神話中聽說過,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親眼見到。
劉路微笑著走到赫羅身邊,指指赫羅光禿禿的左肩。
“我這武士斷了左臂,我要你按照它右臂的模樣,用流星鐵為它重造左臂,你能做到嗎?”
“這個……”老者猶豫了。
他方才聽劉路說要做法器,只以為是些刀劍凡爐一類的東西,這類東西都是死物,只須按照固有的模具鑄造即可。但赫羅鐵甲的左臂讓他犯難了,這是件活物,包括臂、肘、腕、指全有關節機構,將來要求可以隨意活動,其鑄造難度非同一般。
“真人,小老兒慚愧,之前有所妄語,未曾想法器會是鐵甲之左臂。”老者向劉路施禮,神態變得異常認真,“這左臂上關節甚多,又不可過重一分或者過輕一分,需要由多個零件裝配,這……小老兒不敢打包票。”
“你做不了嗎?”劉路皺起眉頭。
“不不,真人莫急,小老兒半生與煉爐相伴,若是尋常人之物,小老兒有十成的把握,但真人之物,小老兒需有言在先,以免誤了真人修仙大業。”
“呵呵呵!”劉路笑了,他聽明白了,這小老兒還挺謙虛。
他是金剛鑽鐵匠,煉造技藝自然無可挑剔,為赫羅重造左臂也絕無問題。可是他不敢再誇口,畢竟赫羅的左臂結構複雜,他不怕丟手藝,只怕誤劉路的事,這也算金剛鑽鐵匠必須具備的職業素養。
但正是老者的這種態度,反而讓劉路再加放心,他相信老者一定會認認真真,盡一切心血與努力為赫羅重造左臂。
“無妨,做壞了不怪你。可有一樣,你為武士重造左臂需要多長時間?”劉路不能在鐵匠鋪裡陪著,也不放心留赫羅在這裡太久。
“嗯……十年即可。”老者略微沉吟,向劉路亮出十根手指。
“啊?能不能短一些?”劉路聞言一怔。
“這個……如我日夜趕工,也許八年可成。”老者很為難,又仔細算了算,給劉路減了兩年。
“為何要這麼久?”劉路有些鬱悶,看來赫羅的左臂是做不成了。
“真人有所不知,這流星鐵乃是世上最堅硬的鐵,僅是熔它,就要凡火煉上九九八十一天,而此神人的左臂又需多個元件構造,再算上模具鑄形,後期打磨,沒有七八年不可能完成。”老者急忙向劉路解釋,他沒有故意拖延時間。
劉路沒話可說了,他看老者今年有七十歲左右,能不能再活上個七八年,都在未知之數,更何況劉路根本不可能在京都城等上七八年,看來赫羅的左臂只能等以後慢慢找尋修補之法了。
就在這時候,燕玄機突然走到劉路前面,試探著問老者:“老師傅,若有三昧真火助你冶煉,時間可會短些?“
“三昧真火?”老者愣住了,他無法回答燕玄機,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三昧真火。
“呵呵,你這鐵匠鋪中可有硃砂黃紙,拿些來給我。”燕玄機知道解釋也沒用,必須讓老者親眼見見三昧真火才行。
“有,大剛,快去取硃砂黃紙。”老者立刻喊徒孫去取東西。
燕玄機不再說話,她從懷中取出一付五行羅盤,開始測量鐵匠鋪後院裡的地勢與五行方位。劉路也不打擾她,安靜看著她在院裡繞來繞去,偶而在幾個位置做出標記,又用石頭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些或直或彎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