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秋池——這兩個同他最近的人,他就從來沒見過他們對女人產生過興趣。
他同大京其他的公子在一起時都會提起女人,唯獨這兩人從未主動提及過同女人相關的話題。
正是仗持著他了解的這一點,他才敢來同太子求這個恩典。
明思同明柔許了諾,他也只能來求太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明柔就這樣走上絕路吧。
明思一走,他就進宮了。
明思不知,他卻是知道太后發了話要十五日結案,如何敢耽擱太久?
司馬陵眸光微閃,似沉吟片刻後,抬首看向他,“如今鄭書遠自身難保——難道還有心思勸你三姐麼?”
納蘭笙神情也有些黯然,還是勉力一笑,“不管成與不成,如今也只能是試一試了。”
司馬陵微微垂眸復抬起,“既然關乎三小姐性命,這個情面我可以給你。你先回府等著,待我派人傳話給鄭書遠,他若是願意見,我再遣人知會你。”
納蘭笙聞言大喜,趕緊謝恩。
第二日,納蘭笙便收到太子帶來的口信——“鄭書遠應允,不過他只願見明柔一人。”
納蘭笙默然呆立半晌,才去了春芳院。
明思將這個訊息告知明柔後,問她,“你打算何時去?”
明柔眸中似有一種決然的笑意,“明日。”
明思看得暗自焦慮心驚,卻又無法可施。
昨日明思離開後,明柔便開口問了碧桃大夫人的事。碧桃見實在瞞不過也只好照實說了。這兩日明柔雖是進了些粥水,可藥卻還是不肯喝。
明思過來看她尋了些話頭試圖開導,她也沒出過聲。明思本也不是多話之人,看著她這般鐵了心的模樣也只能暗自嘆氣。
眼下,全部的希望只能寄託在鄭書遠身上——可明思心裡也明白,這原本就是一條死馬當活馬醫的路。
縱然鄭書遠能勸,可明柔能聽得進去麼?
她想去見鄭書遠只怕是受了自己那幾句話的激發,鄭書遠自己都在天牢,他又如何能打消明柔的死志?
環環相扣,皆是死結,何來生路?
~~~~~~~~~~~~~~~~~~~~~~~~~~~~~~~~~~我是分割線~~~~~~~~~~~~~~~~~~~~~~~~~~~~~第二日的晚膳後,明思同納蘭笙帶了明柔悄悄地從後門上了太子派來接應的馬車。
半個多時辰後,便到了城西的天牢大獄。
納蘭笙同明思在車上等候,明柔下車後拒絕了玉蘭的攙扶,自己走了進去。
玉蘭朝明思二人歉意一笑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鄭書遠在單獨的一間石室中,牢室中有一張木桌,一張石榻,榻上還有被褥。
雖是簡陋卻還算潔淨。
兒臂粗的木柵外還有兩盆通紅的炭火,所以也並未有太多寒意。
當明柔的腳步聲響起,鄭書遠便起身走到了木柵前。
訊息是太子昨日親自來告知他的——他極為震驚,稍稍沉默片刻,他便答應了。
太子問他是否還願意見納蘭笙,他卻開口拒了。
自那日父親來探過他後,他便說了任何人都不再見。
這幾日該想的已經都想過了,明柔他是不能不見,也不忍不見,而其他人如今卻是相見不如不見。
見了也只不過是徒增傷心——那又何必再見?
站在木柵後,看著明柔一步步走近,按捺中心中的酸楚,他竭力露出一個平靜溫暖的笑意。
待明柔在木柵站定,他溫和道,“明柔妹妹,你清減了。”
明柔穿著厚厚的銀鼠皮披風,身形明顯消瘦了不少,薄施脂粉也掩不去臉色的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