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來了。明思,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如何能不明白?
明思心中苦笑。
榮烈神情鬆緩下來,噙笑微微,“好了,不說這些了。對了,你五哥那事,你打算如何?”
榮烈轉開了話題,輕飄飄就挑了一個明思定會被轉移注意力的話頭明思果然一愣,遂嘆氣,“只能試試,我也不知五哥會不會答應。可眼下不行也只能行了。”
榮烈若有所思的頷了頷首,忽地一笑,“你倒是將皇兄的心思琢磨得不錯。按理他真想要你五哥手裡的東西,下個旨便成了。今日你怎突然想起入宮的?”
明思笑了笑,捧著茶盞喝了一口,“我昨日確是有過打算入宮的想法。不過今日看纏枝姑姑的模樣像是極想我入宮,我便這日不如撞日了。後來聽你母后提了句,說是你皇兄昨日在你母后跟前提了我一句,我便想著估計你皇兄是有話要說。後來,果然半路上看見鹿兒公公了。”頓住,看了榮烈一眼“我沒猜錯的話,也許你皇兄原本有下旨的意思,尋我去興許是透個風兒,最好是我能勸五哥自動雙手奉上。”
榮烈眸光一閃,垂眸掩去眼底那一絲異色,“皇兄可還有說別的?”
明思想了想,“倒沒提別的話,大多時候都是我在說。先問了句,問五哥為何未參加此次甄選。最後又問了我,問知不知道這回的事是誰做的。我便順勢推到了莫清清身上――”瞟了榮烈一眼“我也不確信,可不是她便是溫娜兒,但我總覺著似她多一些。且溫娜兒現在我也碰不得,她看著倒比溫娜兒還…反正我同你皇兄說,他們這回是想要我的命的。不過你皇兄也沒說什麼,只說讓我養病,還說過兩日會遣御醫來替我看看。”
雖是栽了莫清清一把,可榮安的態度曖昧,並看不出有何反應。明思心裡也沒底。
榮烈輕輕一笑,望著明思的目光五分帶笑五分興味“恨莫清清麼?想怎麼對付她?”
明思一怔,點了點頭又無語的搖了搖首,“其實說來我更怕她才對。她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每回看到她,我心裡便有些發涼。我以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可若說要對付她,我還真想不出”說著看著榮烈,眸光微微疑惑,“真是她做的?今天好像是她大婚吧?”
以她對榮烈的瞭解,如果不是莫清清,榮烈不會這樣問才對。
榮烈眸光驀地一寒垂眸清冷一笑笑了笑,抬眸起來唇角已是溫潤笑意,“想不出就不問你了懶得說這女人了,沒得壞了興致。”說著,面容上笑意又柔和了幾分,語聲卻似隨意,“思思,能說說你和路統領是如何認識的麼?”
想必秋池司馬陵,榮烈心中更糾結的卻是路夜白這個禁衛軍統領。
尤其了經過了昨夜,他更覺得明思同路夜白之間有一種旁人無法觸及的親暱和默契。明思並非一個隨便的女子,可竟然能容許路夜白數次出入閨房,這讓榮烈心裡很是不踏實。
明思沒想到榮烈會突然提起路十三。
她怔了一瞬。
榮烈將她反應看在眼裡,心底有些縮緊,面上卻笑道,“若是為難,不說也罷。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多知曉些。我看得出來,他是你極重要的朋友。可我同他素來無甚往來,多瞭解些,若是可以,日後也不妨一交。”
榮烈避重就輕,將自己的意圖掩飾住。
明思看了他一眼,垂了垂眼簾,靜默了須臾,她輕輕開口,“昨夜我說我覺得自個兒連累了不少人。其實還有一個,便是我的乳孃。她為了救我,丟了性命。可我卻不能怪任何人。我起初是怪過的,可後來卻沒辦法再怪。若沒有他,我早已死了數次。”明思抬首定定看向榮烈,“你說過不會再騙我,所以,我不想騙你。但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要去查路夜白。他於我,是最重要的親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