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過都是藏在各人櫃中枕中之處。”
榮俊面沉若水,“把人帶過去!”
說著看了明思一眼,便提步出去。
明思遲疑一瞬,還是跟著過去了。
行到洛水院,院中幾個侍衛肅立一側,一箇中年嬤嬤並兩個侍女畢恭畢敬地站在屋角。
正房一張案几上擺著了正是四錠元寶並一隻黃澄澄的赤金手鐲。
手鐲的雕工極為精美,一看便知不會是奴僕所能佩戴之物。
在這張案几的對面案几上也擺著一堆首飾並一些銀兩,不過看起來卻沒對面那幾樣那般打眼。
這時,明汐從內間行了出來,靈香跟在身後。
一抬眼見得榮俊,明汐眼中便現出一絲驚惶,很快埋首下去。
“哪些是你賞的,可認得?”榮俊淡淡問。
明汐咬了咬唇緩步走到兩張案几中間,只看一眼,便抬手指著那四錠元寶和金鐲,語聲極低似有些微顫之意,“殿下,這些妾身不曾見過。”
“可搜齊全了?”榮俊看向那中年嬤嬤。
那嬤嬤上前一步,躬身回道,“但凡屋中各種皆細查了。”
正說著,外間又響起了腳步聲。
明思轉首朝門外望去,只等了片刻,就見兩個粗壯的嬤嬤夾著一個容長臉的年輕胡人侍女行了進來。
那胡人侍女垂了首,一直行到廊下門檻前,驀地一抬首望見屋內情形,身子便顫了顫,腳步頓住。
“這些可是你的?”康全看著她,語聲冷肅,“從何得來?”
那胡人侍女抖若篩糠,倏地跪下。搗頭如蒜,“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說!”榮俊一聲冷喝。
那侍女伏地不起,聲聲哀求,“奴婢什麼都說,只求殿下饒奴婢這一回。是園子裡的哈老頭兒讓奴婢做的,他讓奴婢偷偷將信放在娘娘枕下,還讓奴婢將娘娘院中的訊息傳給他。奴婢只替了他送了一回信,其他的奴婢什麼都不知曉。奴婢也未曾做別的,殿下饒命啊!”
榮俊看了康全一眼。康全朝一個侍衛一抬下頜。
那侍衛快步行了出去。
“身為奴才可知背主何罪?”榮俊面上一層沉怒,“有此事為何不報?”
那侍女重重用額頭叩地,只片刻便紅腫一片。“殿下恕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只因,只因…娘娘時常打罵,奴婢實在害怕…後來哈老頭尋來,奴婢本想著興許是府中其他的主子的意思。便想著若是從了。日後興許能出這個院子…奴婢真無背主之意,奴婢,奴婢只想興許能尋條路子”
榮俊負手而立,沉面不語。
明思偏首望了身後的明汐一眼,明汐縮著肩膀,低頭垂眸。
明思又看了明汐身側的靈香一眼。
靈香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動不動。
“啟稟殿下。哈老頭兒前日告假尚未歸還。”方才出去的侍衛匆匆歸還,說完便望著康全。
康全一愣,看向榮俊。
“傳孤口諭。即刻緝拿!”榮俊面色愈發黑沉,“可還查到別的?”
那侍衛一點頭,“回殿下,哈老頭兒本養了一隻雀鳥,如今鳥也不見了。”
院中氣氛一時冷凝!
榮俊一抬首看見那伏在門檻外的侍女。眼底怒色頓起,一字一頓厲聲。“給你孤拖下去——斷一手,杖四十杖!”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那侍女似駭到極點,霎時驚恐求饒起來。
那兩個粗壯的嬤嬤上前去拉她,她卻死死扳住那門檻不鬆手,“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兩個嬤嬤死命地將她拉起來,她還伸著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嘴裡不停哀求。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