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人的思維,上班時間聯絡不到你,頂多記你一次礦工或者直接開了你,誰會吃飽了撐得沒事到處找你?”
“貌似他以為我要自殺。”
“跟商業夥伴吃著brunch,誰管你把自己反鎖在浴室裡是睡覺還是自殺?在乎你才罵你呢,懂不懂?”
“哦對,他當時正跟恆盛老總吃brunch呢,沒準他真的是吃飽了撐得……”
…_…|||
“如果不是我已經被你摧殘慣了,我也會跟他一樣忍不住……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們這種四次元生物的思維我們人類不懂,總之呢,自求多福吧小狐狸。”
自求多福?
胡一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有福之人,泡澡泡了一晚,身上漲了足足兩天才消腫,想感個冒博點同情,可老天不幫忙,到頭來她只能怪這裡天氣太好。
直到行程倒數第二天,衚衕志依舊沒能逃脫某人的冷臉和繁雜的工作。晚間一回到酒店就被人遺忘在自己房間,想到明天可以放假,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同事們肯不肯帶著她玩兒?這是個大問題。
彈丸小國空氣甚好,即使晚上也能看見天空中的雲,配著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和斑斕的燈景,成就窗外一片美景,胡一下坐在窗邊,心思卻不在這上頭。
冷靜過了終面,馬不停蹄地參與新節目籌備,估計是沒工夫搭理她,胡一下幾番考量,最終還是放棄了電話騷擾的計劃。
漫漫長夜該怎麼過,這是個大問題,明天休假,去樓下pub喝一杯?這個設想一蹦出腦子就被胡一下否決,如果喝醉“強”了個老外,那她真是丟人丟到國際上去了。
套房裡一般會配些大眾酒,宅在這小天地裡喝,就算酒不夠好,起碼再醉也不怕。衚衕志說行動就行動,蹦下窗臺直奔冰酒櫃。
就在這時,手中電話驀地響起。
胡一下心不在焉地接起。
“狐狸?”
聽到對方的聲音,衚衕志立即彎起眉眼,好不歡快:“咦喂冷小妞,你怎麼突然捨得花國際話費給我打電話啦?”
“這不是我電話,是……”
“你在用公家的電話?哦,這可不厚道。”
冷靜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聲線異常緊繃:“狐狸你一定要冷靜點聽我……”
她的話突然斷在這裡,胡一下沒鬧明白正要發問,那端隱隱傳來男人的聲音:“我來說吧。”
⊙﹏⊙
然後,電話似乎被交到另一個人手中。
“一下,是我,許……”
胡一下驀地結束通話。
幻聽,絕對是幻聽!胡一下自欺欺人地搖頭,可緊接著手機又響了。
怎麼也取消不掉的自錄鈴聲出自詹某人,電話那端逼她接聽的是許方舟,胡一下亂上加亂,關機都不夠,索性連電池背板都摳出來。
終於安靜。
像找救命稻草似地找到冰酒櫃,可一開啟,裡頭什麼都沒有。
什麼叫諸事不順?這就是。
胡一下什麼也不願管了,換身衣服直奔樓下pub。
需要什麼?
烈酒。
龍舌蘭、伏特加、朗姆酒、琴酒、威士忌……平時那麼容易醉的她,卻怎麼灌都沒把自己整趴下。
還要!
對不起女士,打烊了。
光著腳,手裡拎著鞋,胡一下就這麼趔趔趄趄走在幽謐的走廊。
快到房間了,自己卻被自己絆了一跤。地毯再軟,也讓她跌得生疼,揉揉膝蓋半爬起來,拿房卡開門。
卻怎麼也打不開。
連你也跟我作對是不是?
對著一扇門逞兇鬥惡,又踢又拍,衚衕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