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得意。
旺財搖著尾巴繼續趕路,堪堪將到鄰村時,突見那小花貓領著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從村口躥了出來。臨近一看,卻不是一頭黑毛豬是誰?不由得尾巴倒夾,狗腿打顫。花貓衝著旺財“喵--喵--喵--”地叫了起來,那黑毛豬立時發出低沉的吼聲,眼睛死死地盯著旺財的一舉一動。旺財心頭髮毛,但狗臉上還是顯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弓腰曲背,蓄勢以待。黑毛豬突然間一聲吼叫,撒開四蹄就向旺財衝了過去,未等它反應過來就將其拱倒在地,旺財本能地與之撕咬。黑毛豬厲吼連連,瘋狂地朝旺財一頓拱啃。那小花貓在一旁舔著爪子上的血,意甚悠閒。
忽聽得一聲淒厲的慘號,旺財被黑毛豬直拱出了好幾米遠。小花貓突然間縱身一躍,跳在它身上就是一陣抓撓。旺財在地上吠叫翻滾,接著口中吐出不少白沫。小花貓和黑毛豬見了不由得抽身後退,生怕沾染上些許。瞪著眼睛看了一會,見旺財躺在地上,全身僵直不動,似乎是死了。小花貓用鼻子嗅了嗅,向黑毛豬“喵”地叫了一聲,便和它轉身而去。
旺財等它們走後,翻身一滾,站立起來,如旋風一般往回路奔去,邊跑邊豎起耳朵傾聽動靜。原來它為求貓口脫險,方才乃是詐死。等進門後只是“嗷嗷”地叫喚,並不斷在地上翻滾,既似撒嬌,又似哭泣。苟潑嫂甚覺奇怪,檢視其身,發現大小傷口不下二十處,後屁股還有好大一塊淤青,更不知是為何物所傷,心下實有老大一個謎團。四處向人打聽,正巧碰上家住隔壁的張大嘴巴,他剛從鄰村訪友歸來,見到了事情經過,便一五一十地對苟潑嫂講了。近一步探問,得知那咬傷旺財的小花貓和黑毛豬乃是靠山屯麻統家所豢養。苟波嫂自是滿腔憤恨,當夜便怒氣衝衝地趕往靠山屯麻統家去理論,誓要向對方討還一個公道。她心知那麻統人雖老實,但他的渾家瘋麻氏可是遠近十里難纏難惹的人物,為人極其刻薄刁賴。當即拎起一把掃帚,便向麻統所居的靠山屯趕去。 。。
第七回 悶雷滾滾(2)
趕了一段路程之後,便來到了靠山屯。其時夜色已深,苟潑嫂提起掃帚連敲了好幾家門都沒有找對,不時聽得裡面傳來犬吠之聲和男女主人的喃喃咒罵。苟潑嫂忙向更夫打聽,轉過幾條巷子,終於摸到麻統家門前。她舉起掃帚照著大門就是一陣拍打,大叫大嚷道:“麻統,麻統,還不給老孃滾出來,難道要我去被窩拽你不成?”麻統聽了驚駭不已,連忙披了件大褂,從屋中奔了出來。苟潑嫂一見到他,怒火就往上衝,張口便罵:“你這滿臉麻子的大怪物,喪盡良心的賊漢子,終於敢從暖被窩裡鑽出來見老孃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麻統被罵得一頭霧水,心道:“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麻統的渾家瘋麻氏聽得有人嚷呼,也披衣從屋中趕了出來,見了這等情狀,心中滿是狐疑。
苟潑嫂見她現身,氣焰去了幾分,用掃帚指著麻統道:“你這天殺的賊劈,該死的碩鼠,瞧瞧你背地裡對我幹了什麼好事,簡直豬狗不如!”瘋麻氏聽了這話,瞧瞧麻統,又仔細看了看苟潑嫂,面容突然轉為冷寒,語聲尖厲道:“麻統,你是不是揹著我和這賤婆娘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麻統還未說話,苟潑嫂便破口大罵:“放你媽了個臭狗屁,你瞧瞧麻統這臉盤,還有那副熊樣子,老孃我能相中這個賊坯。當年老孃年輕的時候可是人稱’豆腐西施‘,不知多少有錢俊俏的公子哥都爭著拜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
瘋麻氏冷冽生硬地道:“那你這賊婆娘跑到我們家來幹什麼?”苟潑嫂道:“你道老孃來幹什麼?你們家那隻爛貓和那頭臭豬,將我們家寶貝旺財連拱帶抓地弄傷了。老孃是來討個說法的。”麻統哭喪著臉道:“哪有此事,苟家嫂子是不是弄錯了?”苟潑嫂道:“弄錯了?別的能弄錯,那貓抓和豬拱的痕跡能弄錯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