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不會找塊趁手的板磚砸車窗嗎?”
鄭翼晨依舊沉默,一手抓住他的衣襟,腰部用力,乾脆利落給了他一記凌厲的過肩摔,摔得他七暈八素,眼冒金星,這才揚長而去。
站在一旁默默看完事情經過的莊喜欽,等鄭翼晨走遠了,這才扶起袁浩濱,嘆息道:“你沒發現師兄今天心情不好嗎?還敢去招惹他,這不,撞槍口上了。”
袁浩濱哭喪著臉:“你也不早提醒我,合著……合著缺心眼的是我啊!”
袁浩濱抓著莊喜欽不放,請教他如何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心思的同時,鄭翼晨拿到針具,回到病房,開始給白祺威做治療。
他要為必死之人,續命兩日!
第598章 天地二眼
白慕農人雖混賬,也知鄭翼晨治療成功與否,關係重大,不等鄭翼晨下逐客令,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鄭翼晨食中二指捻起一根一寸毫針,認真說道:“白大叔,我要開始治療了,會很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祺威坦然點頭:“開始吧。”
毫針在鄭翼晨的夾持下,緩緩刺入了白祺威頭頂的百會穴。
毫針銳利纖細,很難應力,而顱骨至硬,常人針刺百會穴,用的是斜刺的手法,貼著頭皮刺入穴道,避免損壞毫針,鄭翼晨採用的卻是直刺的手法,筆直下落,針尖刺破頭皮,直刺顱骨!
只是刺入少許,鄭翼晨已經冷汗涔涔,他手持毫針,看似端立不動,實則以肉眼難見的高頻率捻轉手法活動毫針,不啻於一根微型電鑽,這才能刺破顱骨,耗費的心力之深,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他的行針手法別開生面,白祺威也不好受,彷彿被人掀開了頭蓋骨,用鐵棍肆意攪拌腦內器官,攪成一團漿糊。
腦為神明之府,對人體關係重大,從西醫角度來講,人體的運動,感覺神經都是以大腦為中樞,控制全身。
白祺威瀕死之軀,腦部機能早已喪失大半,鄭翼晨的這一針,徹底啟用了他腦部神經,重新恢復了運轉!
白祺威雙目上翻,面目猙獰,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超乎想象的巨大痛苦以頭部為樞,侵襲全身,使他出現了類似癲癇的症狀。
有一個瞬間,他真想大喊一句“把針拔了,讓我死了乾脆”,與此同時,白祺志與常歡猖狂得意的面容掠過心頭,使他生生按下這個念頭。
絕不能……讓這幫害苦他大半生的奸人自在逍遙!
鄭翼晨擔心的問道:“白大叔,你覺得怎麼樣?撐不撐得住?”
白祺威咬牙喝道:“繼續!”
鄭翼晨見他身體停止震顫,又捻轉數下,維持著百會穴的得氣感,左右手同時拿起一根毫針,分別刺入白祺威足心的湧泉穴。
一股足以鑽心蝕骨的劇痛從雙足足底逆衝而上,與巔頂的痛楚相會,揪成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同不安分的鬥牛,在白祺威的體內肆意衝撞。
“嗯……”白祺威吃不住痛,不由自主喊出聲來。
鄭翼晨的這套針法,名為“貫天通地續命三針”,取穴為頭頂的百會穴,與足心的湧泉穴。
這兩個穴位,一個位於人體的最高點,一個位於最底部,合併起來,稱為“天地二眼”,是儲蓄天元與地氣的孔竅。
百會穴頭頂青天,為天眼,有儲蓄天元的功用,屬陽。
湧泉穴腳踏實地,為地眼,可以儲存地氣,屬陰。
兩穴只起到儲蓄功用,容納的天元地氣,除非受到外來刺激,才能夠被人體所用。
白祺威生機已斷,陰陽離決,要想讓他多活些時日,只能假借身體外物,也就是天元與地氣。
鄭翼晨用針法激發出原本就儲蓄在他體內的天元與地氣,二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