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治病,既然看不出所以然,那就乾脆動手好了。
鄭翼晨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和食指上下一撐,開啟了沈止戈的眼皮,他的眼珠渙散無神,瞳孔細如針尖,而他的下眼瞼,毛細血管一片慘白,鄭翼晨敏銳的察覺到不妥,仔細觀望,竟從他的下眼瞼的眼皮底下,發現了一道比人的毛髮還纖細數倍的黑線。
要不是鄭翼晨的目力異於常人,換了別人,就算用放大鏡來看,也別想發現這道黑線!
鄭翼晨見到這條黑線之後,身體不由得劇震,手一抖,險些將沈止戈的氧氣罩都打到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沈止戈的身體狀況那麼嚴重,卻沒看出一點病色,為什麼他的情況類似漸凍症,卻發展的如此迅速,為什麼只有中醫能遏制住他的病情發現,西醫,藏醫等其他醫種,卻束手無策。
衛道唐一直在關注兩人的診斷過程,將他的異常表現收入眼底,趕緊關切的問道:“師弟,有什麼不對勁嗎?”
鄭翼晨定了定神,心念電轉間,已經決定不將自己觀察所得的結論說出來,老首長身份敏感,連帶著他的“病”的來源也變得敏感起來,要是現在就貿然說出來,一定會引起很大的騷動,還是等控制住他的身體狀況之後再說,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案。
“沒事,我有些眉目了。”
鄭翼晨鎮定回答,同時將手按在沈止戈裸露的手臂,不出意料,瘦骨嶙峋,沒有半點肌肉彈性,十分僵硬,手感冰涼,似乎摸的並不是人的肢體,而是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鄭翼晨心下雪亮:“這下子,全清楚了……”
他得意過後,又犯了難:“發現的時間太晚,現在要治療的話,也是一樁難事,該怎麼辦呢?”
正在他苦惱之際,一旁的劉文章也依次給沈止戈的左右手把了脈,眉頭緊鎖,跟鄭翼晨的表情,如出一轍。
兩人陷入沉思,衛道唐看著心裡也是難受,想要詢問,又怕影響兩人思緒,生了節外之枝,只能沉住氣等候。
經過無比煎熬的三分鐘後,劉文章終於開口:“鄭醫生,不知你望診以後,有何發現?”
鄭翼晨瞞下那道黑線不說,其他的發現倒是說了個透徹,劉文章聽的連連點頭,他接著問道:“劉老,不知道您脈診,又得到什麼訊息?”
劉文章嘆一口氣:“沈首長左手脈象,寸脈為沉脈,關脈為滑脈,尺脈為浮脈,右手脈象,寸脈為弦脈,關脈為數脈,尺脈為浮脈。”
鄭翼晨聽他一說,心頭一凜,人體脈象分寸關尺三部,三部對應三焦五臟,寸脈主上焦,左寸主心,右寸主肺,關脈主中焦,左關主脾,右關主肝,尺脈主下焦,左右尺脈,都是主腎。
五臟脈象,均有所謂的順脈,心主火,性炎上,順脈為浮脈,肺主金,肅殺從革,順脈為浮脈,肝主木,司生長,順脈為弦脈,脾主土,司運化,順脈為緩脈,腎主水,性趨下,順脈為沉脈。
而今,沈止戈寸關尺的脈象,卻是與順脈截然相反的脈象,如左寸脈主心屬火的脈象,本是浮脈,卻成了主腎屬水的沉脈,五行之中腎水克心火,有順就有逆,這種截然相反的脈象,名為逆脈。
五臟之中,某一髒出現逆脈的脈象,就是大凶之脈,而沈止戈的脈象,則是呈現了五臟皆為逆脈的恐怖脈象,兇險到了不得了的境地,距離雀啄脈等必死之脈,也差不離了!
鄭翼晨的望診,和劉文章的脈診,兩者的診斷結果,都是驚人的一致,沈止戈距離鬼門關,僅有一步之遙!
鄭翼晨見劉文章唉聲嘆氣,但是面部神情,並未表現出徹底絕望的模樣,心下一動,恭敬的問道:“劉老,依您看,沈老這病,能從哪方面著手?”
劉文章露出一絲苦笑:“我確實有個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