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千鈞一髮之際,西弗勒斯不自覺地為德拉科擋了這一下!
時間彷彿就此停滯,慌亂、懊悔、憤怒的德拉科撲在西弗勒斯身上,緊張地手足無措地想要檢查西弗勒斯身上的傷勢,卻又怕弄傷西弗勒斯,眼圈通紅地幾乎就要哭出來,完全不顧依舊要往他身上撲來的巴克比克,幸好海格及時的地伸手扯住了它。
而西弗勒斯則一手捂著自己的手臂,強忍疼痛地一邊安慰著還只是個大男孩的德拉科,一邊在心裡懊惱自己怎麼像個只會用肌肉思考問題的格蘭芬多一樣就這麼傻乎乎地撲上去了,居然忘記了自己是個無杖巫師,憑他的速度要施咒明明也是夠的!
“德拉科,扶我起來,我們先去醫療翼。”慌亂的德拉科這才醒過神來,想起了自己這兩年一直在努力學習的醫療咒語,揮動魔杖,暫時將西弗勒斯的血給止住了。他不顧西弗勒斯的抗議,小心地抱起了身形比自己完全小了一號的小西弗勒斯,冷著臉在克拉布與高爾的護送下迅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低頭,他看到了西弗勒斯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血甚至流到了草上,也把西弗勒斯的衣服染得溼透……
臂彎中的人臉色蒼白,明明痛得恨不得把手給砍掉,卻偏偏緊皺著眉,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乖乖靠在他的懷裡,深重地吐息似是要緩解疼痛。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到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卻沒想到現實來得如此地快而輕易。自己居然又一次害西弗勒斯受到了傷害,他原來還是如此地沒用和幼稚,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像西弗勒斯一樣永遠將對方護在羽翼之下……
“德拉科,我們回地窖,我不要去醫療翼!”西弗勒斯因強忍疼痛而深重地喘息著,嘴裡卻堅定地表達著自己的抗拒。剛才人多的地方他只是給自己和德拉科一個離開的理由而已。至於醫療翼——他覺得地窖的魔藥足夠醫治手臂上的傷口了!
“不行!”德拉科斷然拒絕道,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點,又立刻好言好語地溫勸道:“你的傷口這麼深,還是讓龐弗雷夫人給你看看,正好這個星期我們還沒到醫療翼去複診,經過一個暑假,正好可以讓龐弗雷夫人看看。”
雖然每次抓西弗勒斯去醫療翼就診時,總是想出各種手段抗拒逃避的西弗勒斯真的很可愛,但就算德拉科再萌西弗勒斯那難得一見的一面,也不能阻擋他堅定不移地抓西弗勒斯去看病的決心!
而聽德拉科這麼一說,西弗勒斯就更加不想去了!這個星期德拉科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他也就一直自欺欺人地當作德拉科已經忘記了呢!
“西弗,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哪怕是為了我……”德拉科壓低了聲音,難過而痛惜地說道。他是如此地卑鄙,明明是自己的錯誤,明知對方是為了自己,卻依舊用自己的任性和傲慢來換取對方的愧疚,因為他是如此地瞭解西弗勒斯的性格,知道對方會無條件地寵著自己……
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德拉科的聲音伴隨著風聲躥進他的耳朵裡,令西弗勒斯有種震耳欲聾的錯覺……
他的心鈍鈍地抽痛著,但卻說不出承諾的話來,因為他知道如果有下次他依舊會這麼做……
但他卻又不忍心德拉科為他而感到難過和懊悔……
福至心靈,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上半身上移,安撫地在少年蒼白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沒事,德拉科。”
龐弗雷夫人輕而易舉地治好了西弗勒斯的傷,不過疤痕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一下子消下去的。但想也不用想的是依舊被醫療翼女王強制性地留院觀察,修養一天,順便治療治療頑疾。而德拉科理所當然地在旁陪同。
西弗勒斯躺在幾乎已經成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