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領。”
“……淵華宮。”郭臨顫抖著緩緩吐出這三個字。哈爾巴於奔走間聽到郭臨的低語,登時大驚。
郭臨細緻注意到他的表情,冷哼一聲,長。槍。一。挺。,合身朝他。刺。來。
哈爾巴長嘯一聲,八人腳步突變,忽慢忽快,忽近忽遠,人影重重。郭臨被圍在正中,所見之人幾如幻影。她想起父親傳授的秘訣,闔上雙眼,全神貫注於雙耳。聽風辨位,紅纓。槍。一出即與偷襲的長棍相碰。
“噗”的一聲,郭臨猛地睜開眼,回身飛旋一腳,踢開。刺。入左肩的長矛。鮮血緩緩從肩頭流出,滲入玄色勁裝中,泛起了些微的溼褥的亮光。
怎麼會……?郭臨一念未平,近旁又有雙鐧襲來,槍身還未晃到,腰間一陣火辣,鋼爪得手,帶著爪尖的點滴血液退後。
世子一聲驚呼,飛快地站起身來,卻被七皇子拉住。然而還沒等他們接下來的反應,一根紅纓。槍。呼嘯著插在他們的腳前,不住地晃動。
郭臨髮髻斷裂,饅頭黑垂在肩頭。腳邊一截斷棍,手中倒拿著一隻長矛。鮮血順著空著的左手,一點一滴地匯聚到地面上。
一時間全場靜的只剩了飛鳥振翅的聲響。高徹辰輕輕闔上眼,道了一聲“可惜”。
蘇德被郭臨散發的樣子晃花了眼,聽了這句輕嘆喚回了思緒。頓時壓抑不住滿臉的喜色,“啪啪”地鼓起掌來,大笑道:“說得對,郭兆尹不是武功絕倫嘛!可還是敗在了‘八兵大陣’下,實在是可惜啊!哈哈……”
實際上他感覺最後那一招陣法似乎並沒見過,不過管他的,還有什麼比贏了更開心呢?
高徹辰聽他誤會了“可惜”的意思,暗自一笑,不予理會。目光靜靜地掃向場中殘局:跪坐在地的巴圖,撐著雙鐧不斷喘氣的哈爾巴,丟矛斷棍的餘眾。心中不由一嘆:二十年費心修改完善的陣法,居然仍未能一舉解決她的性命。
他抬頭看向明空中的旭日。景雲兄,你乃驚天奇才,又有子如此,為何偏偏要與我們背道相馳呢?
世子再也按耐不住,推開七皇子的手,衝上場去:“阿臨!”
郭臨右手一翻,長矛。插。地。穩住了身形,她才朝地面吐出一口血水。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一雙利眸直射向哈爾巴。
哈爾巴莫名有些心虛,竟不敢與她對視。
皇帝雖然愣怔於郭臨的突然敗北,不過並沒有生氣。郭臨已經連勝三場,又以一敵八,縱敗猶榮。他側頭喚過徐公公,低聲吩咐一番。
周泉光有些後怕地拍拍身邊人,咂舌道:“陳兄,若郭大人……唉,陳兄?”他一拍之下沒有觸到衣袖,回頭一看,坐墊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陳聿修的影子。
蘇德洋洋得意地起身,叉腰站到看臺邊大笑道:“楚世子,郭兆尹可是輸了,咱們的賭局,要怎麼算啊?”
世子攙扶著郭臨,聽了這話,肺都氣炸了。正要破口大罵,卻突然聽到一聲清泠的女聲:“誰是蘇德?”
只見校場門口,昌榮一身戎裝,腰間別著尚方寶劍,俏生生地騎在高頭大馬上。周身氣勢加上那與楚王分外相似的容貌,陡然看去威武凜凜。
蘇德一怔,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他拉來躺槍的楚王之女。他不預與女子難纏,回頭看向御座,拱手道:“陛下,當日您可是見證了的。楚世子金口玉言,要與我方比試,如若輸了,便將昌榮郡主嫁給我,這可不能反悔啊。”
皇上沉下臉:“三王子,郭臨已勝了你們三場,最後這一場,乃是你們提出的演練,何以算數?”
“哦?”蘇德得意地朝場上一瞥,“可這場之前,並未說明已決出勝負啊?”
“簡直無臉無恥!”“郭大人明明沒敗!”大齊官員不屑地怒罵。昌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