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顱,把耳朵貼了過去,像是在親暱的擁抱他,等待他的柔軟漂亮的唇張開,告訴他答案。
但是他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只是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
蒲遙用手把他的心臟刺破了。
男人口吐鮮血,彷彿那一瞬間的表情只是錯覺般,他又低低笑了起來。
“遙遙還沒想起我嗎?這麼忤逆我,是真的沒想起什麼,還是在和我賭氣?”
蒲遙的數值在這個世界非常高,也就是說他的力量強大,但是此刻他刺穿了這個男人的心臟,明明感覺他的生命在流逝,卻格外的不安。
他想拔出穿在男人心臟的手,卻像是和男人的血肉長在了一起似的,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
蒲遙臉上沾染了血跡,讓他那種清純的臉沾染了一絲豔色,更為濃豔動人起來。
他用力的摳出著男人的心臟,“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男人銀色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蒲遙說,“也許你和我認識?我記不得你,不認識你,你可能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所以記不了吧。”
男人眼眸睜大,與此同時蒲遙摳出了他的心臟。
他終於不笑了,滿身是血的靠在牆上,但他神色平靜,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勢或者被蒲遙挖出來的心臟。
銀色的眼睛只直直盯著蒲遙,“無關緊要的人?”
蒲遙冷漠的垂下眼眸,輕輕將他一推,他已經倒在了牆邊。
蒲遙沒有再看死去的男人一眼,已經是轉過了身。
他從057手中接過了陸眠,帶他進了702房間。
男人死後,整個世界終於停止了崩壞。
蒲遙能感受到手中那顆心臟擁有巨大的能量,他用力碾碎,那力量如同蓬勃的太陽一般籠罩了整個世界。
像一層完美的結界一般包裹世界、修復世界。
蒲遙把陸眠放在床的中心,腦子裡傳來了057的提醒,“宿主大人,關閉本世界的程式已經啟動,是時候要離開了。”
“好。”
蒲遙俯身輕輕吻在陸眠的眉心,安靜的看著他。
“睡吧,下一個五月二十,再見。”
【世界九·終】
教父的遺產1
巴勒莫昨天剛下過小雨,馬道上有些滑,十步左右一個帶著黑色禮帽的矮胖男人剛剛滑了一跤。
鮑勃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上帝想讓我們遲點到,這鬼天氣陰沉沉的,搞不好還要下雨。”
伽安冷漠的垂下眼眸,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快三點了。”
他冷冰冰的語調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鮑勃走在伽安的身側,仰望伽安挺拔的身軀和濃密的睫毛,沒從他臉上看見一絲開玩笑的跡象,於是認真的說:“快到了,諾達教堂不到幾百米,我帶您走近路。”
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巴勒莫的伽安閣下對小路的記憶不深,他匆匆趕來是為了參加教父的葬禮。
鮑勃觀察他的神色,最先看見的是他那張雕塑般俊美的臉,宛如頂級藝術家耗費畢生心血雕刻出來的完美臉蛋比現在流行的電影明星都要英俊,鮑勃作為引路人,從港口接到他的時候就被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