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黯淡，微微的低了一點頭，就連看向冥靖的那雙眼眸都變得有些溼潤。
男人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在他的面前，只要女人一哭，男人就會同情心氾濫，跟著便會瓦解所有的防備。
這一點兒是穆琳琅在煙雨樓那麼久看著所有煙雨樓的姑娘都屢試不爽的招式，女人若是強勢的和男人起爭執，那她永遠都不會硬。即使是贏了。輸掉的男人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希望自己被女人的強勢壓制。
但是相反的，在同一件事情上，女人只要一直處於弱勢。男人的同情心和自信心便會無限上漲。再加一點兒眼淚的催化。即使他是鐵石心腸也有可能被融化，所以聰明的女子向來都不會跟男人大聲爭吵，吃虧的只有女子而已。
果不其然。穆琳琅的話讓冥靖的胸口生出一絲疼痛，腦海裡又回想起一些那晚的零碎片段，自己壓在穆琳琅的身上無休止的索要，嘴裡還一直叫嚷著穆婉蕁的名字，對於穆琳琅來說，這莫過於最大的殘忍吧。
“對不起，我那時真是喝多了酒，而現在的你長得實在與她太過相似。”冥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甚至夾雜著些微的愧疚，抬起頭看穆琳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柔緩了許多。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事情。”泛紅的眼眶凝視著冥靖，穆琳琅楚楚可憐的模樣猶如雨後的蓮花，那般惹人心憐。
冥靖的喉嚨有些哽咽，愧疚的感覺越來越深，她將女子最珍貴的東西給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辦法給她平常人能給的，最重要的是，她竟是穆婉蕁的妹妹，這是怎麼樣的一齣戲碼，竟讓冥靖有些欲哭無淚。
“可是我現在沒辦法給你名分，你知道的我剛大婚……”後面的話，冥靖再也說不下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怎麼說都覺得會傷害到她。
穆琳琅卻很是懂事，乖巧的朝著冥靖點了點頭“能夠將自己交給五皇子你已經是我的榮幸了，我沒有奢求你能現在就給我名分，我知道，那位蒙古公主是堅決不會同意的，而且蒙古可汗也都還沒有離開，現在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對皇子你沒有好處，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穆琳琅口口聲聲都是設身處地的為冥靖做打算，這讓冥靖的愧疚之心越來越濃，這麼懂事的女子，很是少見，看來六年不曾相見，她早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從前那個處處與穆婉蕁為敵的穆琳琅了。
“難得你這麼深明大義，琳琅，算我虧欠你的，你也放心，碰了你我便會對你負責到底，只要一有機會……”
很多話自己都還沒有說出口，實在難得穆琳琅如此會為自己著想，即使在心裡冥靖一直都在懊悔，當晚為什麼要喝的爛醉如泥，為什麼要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也有些怨恨穆琳琅為什麼不推開自己，可是現在看著她如此體貼，冥靖心裡更多的卻是愧疚。
“你放心，我跟你在一起為的不是一個皇子妃的名分，我是因為愛你，還記得小時候宮宴上我推姐姐下湖後，所有人都在責怪我，質問我，怨恨我，唯有你為我在阿瑪面前說過情，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已經對你心生意思情愫。”
望著冥靖，穆琳琅說的很深情，回想著往事，臉上竟有傻傻的一抹笑意。
冥靖卻對她說的說情那一段的記憶有些模糊，因為在他心裡所有的記憶都是圍繞著穆婉蕁的，他記得穆婉蕁跌落湖水裡，也記得她跌落冰譚裡，所有關於穆婉蕁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而關於穆琳琅的片段，若不是她又突然出現，怕是冥靖早已經想不起還有穆琳琅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可是那時候的我還不懂得什麼是愛情，搬去城郊的老宅去以後，我朝著你的方向努力，琴棋書畫樣樣都學，我怕我若是不把自己變得優秀一些，他日再出現在你面前